8. 探聽備試(2 / 2)

而僅以自己前世的知識儲備和這幾個月的惡補,想要拔得頭籌並非易事。安蘊秀已經開始考慮著要不要劍走偏鋒寫一些過於超前的策論了,隻不過尚未做決定,就聽到了眾位舉人醉仙樓宴飲的消息。

了解對手,自然也是十分重要的。

於是安蘊秀便喬裝打扮一番過來了。雖說被徐開榮和李明知那得意的嘴臉膈應得不輕,不過好在收獲亦豐,還真被她聽到了不少消息。

比如說,同年赴試的有一位叫洪天成的國子監監生,這人是洪家子侄;還有一位出身書香門第的孤高才子江抒懷,江家著書立說世代傳承,影響深遠卻從未涉足官場,江抒懷是江家入世的第一步,同樣被寄予厚望。

再加上一早就走了後門的徐開榮和其餘州府十五位解元,這競爭不可謂不大。

安蘊秀尚在垂眸思索,那邊已然換了個話題,談起了這一路上的艱辛。不少體弱的舉人在進京趕考的路上便病亡這事是她沒想到的,中定城見過的那個財大氣粗的田鵬程立馬接話,開始吹噓自己攜書院眾人同行的好處,末了又將今日這頓飯請了,一時間又是一片其樂融融。

病亡麼……

安蘊秀不自覺地便想到了那個龜毛的主子,自己與之同行,一路上倒是沒吃什麼苦頭。

隻不過這時候顯然不適合感念他這點好處,安蘊秀想起了他對自己說過的話,與自己打算寫過於超前的策論有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自己管這叫劍走偏鋒,他管這些叫,獨辟蹊徑。

但殊途同歸,都是為了奪魁。

安蘊秀再度扯了扯錐帽,往酒樓裡看了一眼。洪天成和江抒懷並沒有來此,是以無從得見,她的目光便直直地落在徐開榮和李明知身上,神色莫名。

……但願這二人能耐磋磨些。

醉仙樓一彆未過多久,貢院鐘聲陣陣,多方矚目的會試終於拉開了序幕。

貢院門口擺放著供奉的犧牲,幾個考官模樣的人正在場內巡視。門外,各地舉人們正在接受兵士搜身,除了文具,隻允帶些衣物或乾糧,連饅頭都要掰成兩半來看看。

李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