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動拿著林淺的東西去了她的房間,慢慢悠悠地整理,整理完了之後又分彆去了南南和北北的房間。
現在南南和北北分開住了,顧城驍不但檢查了他們的床鋪玩具書本,還尋思著哪裡存在安全隱患。
總之,他就是不想走。
林旭坐在沙發裡休息喝茶,林淺也坐在沙發裡休息,她時不時抬頭往二樓看著。
林旭像是看破一切一樣,淡笑道:“不到接孩子放學的點,他是不會下來的。”
“……”
“對了,唯一知道你出院,回澳洲去了。”
林淺意外極了,“那她不管她媽了?”
林旭搖搖頭,“其實她沒有出事當天跑回澳洲,還能留到現在,我已經很意外了。”
“那容家其他人呢?”
“那些自私自利的東西當天就回去了。”
“……他們那麼多人,一個人都沒有留下?那容阿姨豈不是完蛋了?”
“她該啊,難道你還心軟了?”
“不,我隻是比較擔心你的感受。”
林旭直接揮揮手,“不瞞你說,我早就看透了容家所有人,包括容子衿,我隻是後悔沒能早點跟她劃清界限,害得你爺爺冤死。隻要一想到你爺爺那幾年的痛苦和無助,我就恨我自己不孝,引狼入室不說還成了幫凶。”
林旭說的這些,林淺也感同身受,一下子紅了眼睛。
容子衿把她趕出家門沒關係,容子衿切斷公司合作沒關係,甚至容子衿侵吞爸爸的財產也沒關係,她最恨的一點就是,容子衿間接地害死了她最親最愛的爺爺。
林旭抓抓女兒的腦袋,就像小時候一樣,用輕柔的語氣安慰道:“爺爺不會恨我們的,爺爺隻想我們開開心心的,等你的石膏拆了之後,我們一起去看看爺爺吧。”
“嗯。”
果不其然,一到接孩子放學的點,顧城驍就急急忙忙下樓了,還一邊下樓一邊說:“我去接南南北北。”
林旭笑而不語,一副“看吧,我就說”的樣子。
林淺則笑得有些尷尬。
不一會兒,顧城驍接了孩子回來了,管家都記住了他的車牌,一看到他的車,直接開了門放行。
“我們回來嘍。”
顧城驍手裡提著兩個小盒子,看到林旭和林淺,提一提盒子,鄭重地說:“你應該看到了吧,班主任在班級群裡有說,每個小朋友都要做彩泥蛋糕交上去,這是我在校門口買的diy製作材料,一會兒吃了飯我陪他們做。”
林旭湊到林淺的耳邊,低聲說:“你聽聽,借口找得多合理,他就想留下來吃晚飯,這是他第一步。”
林淺一笑,轉頭看著顧城驍,毫不客氣地揭穿道:“可班主任說星期一之前交啊,不用這麼著急一定要今天做吧?”
顧城驍一本正經地說:“孩子們正在興頭上,趁他們興致高,我教他們。”
林淺是一臉明明看穿了他卻依然配合他表演的姿態,“哦,那就麻煩你了。”
晚上吃飯,林旭首先出擊,搬了一箱白酒擺在餐桌邊,自己則泡了一壺茶。
顧城驍一看那箱白酒就犯怵,這是在考驗我呐,我是喝呢,還是不喝呢?
其實在以前,林旭雖然是嶽父,但是因為對林淺的愧疚,以及顧及到顧家的家世背景,他是不敢這麼對顧城驍的,甚至每每麵對顧城驍都有一種壓迫感,生怕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失職讓女婿心裡責備。
但是現在,反過來了,他這個嶽父當家做主了,以前沒有走過的流程,現在統統來一遍。
誰叫,你喜歡的人正好是我閨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