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見他態度堅決,忽然輕笑了一下,“嗬,我知道你打從心底裡就瞧不起我。”
顧東君搖頭,“不至於,就沒放在心上過,何至於瞧得起或者瞧不起?”
男人的絕情,和周圍人的眼光,讓林瀟感受到了一種極大的羞辱。
這些年,特彆是最近這段日子,她的身邊圍繞著許多人,被人恭維慣了,突然被冷言相待,她的自尊心特彆受打擊。
如果說,圍繞在她身邊的人,不清楚她的過去,隻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和身材,圖一時的快活享樂,她倒可以大大方方地索求她想要的東西。
可是,顧東君是清楚知道她過去的人,她也了解顧東君的為人,她真的是放感情在這個人身上的。
儘管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份感情到底真不真。
在她愣神之際,顧東君已經闊步向前走了出去,頭也不回。
一種久違的痛心感縈繞在她的周圍,她不知道是心傷得多一點,還是自尊心傷得多一點,總之,她就是不想讓顧東君這麼輕易地逃走。
即便他早已看破她的伎倆,她也要在他身上留下點什麼,好讓林渝心裡不痛快。
這些年來,憑什麼她受到排擠冷落,而林渝卻過得這麼幸福?!
想著,林瀟不顧三七二十一追了出去,快跑著追上顧東君,一下子抱住了他。
顧東君身體一僵,猶如芒刺在背。
他暗暗心想,在這熱鬨的商場裡,碰到熟人的概率相當大,萬一誰到林渝耳邊說一嘴,那麼,他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今兒個真是倒了血黴。
“鬆開!”顧東君低吼著警告,回頭瞪她的眼神非常狠厲,警告中還帶著幾分嫌棄。
林瀟卻得意地微微一笑,雙手交叉扣死了他的腰,她仰著頭,衝著他狠厲的眼神,嬉笑著說道:“我就不,我就不,我就是要讓你身上沾染上我的香水味,起碼也得讓林渝聞出來。”
顧東君皺眉,怒罵一句,“神經病。”
林瀟是得過精神疾病的人,對“神經病”這三個字尤為敏感,她臉色一變,似笑非笑,威脅他起來,“要麼你親自送我回家,要麼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林渝,我和你,已經偷偷摸摸在一起很長時間了。”
“你敢造我的謠?!”
“怎麼不敢,我還敢說,我們珠胎暗結,她的小月亮就快要當姐姐了。”
顧東君忍無可忍,咆哮道:“你特麼的在造什麼謠?!”
這個時間點,商場裡來來往往許多人,林瀟死纏著顧東君,不惜麵子地大聲嚷嚷起來,“我就是要告訴林渝,我和你,已經偷偷摸摸在一起很長時間了,我已經有你的孩子了。”
顧東君:“……”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對他們指指點點。
這種事情,顧東君光憑一張嘴巴真的是說不清的,人家硬要往你身上潑臟水,就算你是無辜的,被潑到就會一身餿。
顧東君的臉色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眼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他隻能解釋,“碰瓷的,她是碰瓷的,她是個瘋子。”
說著,顧東君使出狠勁捏住她的手腕,除非她想骨折,不然,不得不鬆手。
“啊……”林瀟吃痛,哭嚷著說,“我身上這衣服還是你剛剛給我買的呢,你狡辯什麼啊?”
“……”顧東君真是有口難辯,有苦難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