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讓我知道這些乾什麼?”今天的所有事情,都像是表姐刻意安排的。
“林渝很好對付,但是她的身邊有個林淺在保駕護航,林淺就難對付了。”
潘可韻立刻反駁道:“林渝身邊,不止有林淺,還有東君哥哥,你當東君哥哥是傻子?”
一提到顧東君,楊柳兒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難以抗拒的柔情,以及這份柔情被即可碾碎,幻化成了無限的傷痛。
她咬咬牙,又仰頭喝下一杯紅酒,酸澀的紅酒腐蝕著她的食道和腸胃,她竟然不覺得痛。
因為,她的心臟正劇痛無比。
“他忙,事情多,可以選他出差的時機下手。”
潘可韻目瞪口呆,眼前這頓牛排,她已經食之無味。
“可韻,隻要你起訴林淺,讓林淺分身乏術顧不上林渝,我就無償地幫你重開婚紗店,這筆錢就當是我贈與給你的,我不需要股份,更不需要分紅,新開的婚紗店是你一個人獨有的。”
“真的?……”這樣的條件,這樣的誘惑,把潘可韻本就不那麼明顯的是非觀,徹底擊敗,也把她連日來對表姐的懷疑,全都轉化為了感激。
楊柳兒笑著勸慰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全都不是問題,一家婚紗店而已,才幾個錢?你去鬨市區最好的地段看一間商鋪,馬上裝修,快的話明年三四月份就能開張了,何必把時間浪費在被砸了的那間爛攤子上?”
“那總要有個說法啊,不能無緣無故地被人砸了,況且警方已經抓到兩個嫌疑犯了,隻是他們不肯說出幕後主使而已。”
楊柳兒略顯緊張,謹慎地反道:“到底是他們不肯說,還是警方不肯讓你知道?”
“什麼意思?”
“這難道還不明顯嗎?這件事一定是顧城驍在背後壓著。”
潘可韻無言以對,總覺得哪裡不對,可表姐這一樣一說,她也沒有理由反駁。
“可韻,這件事的關注度已經越來越少,幾乎無人問津了,再等下去,最後就不了了之了,你要麼放棄追責,要麼直接起訴林淺,或許還能鬨出一點水花來。”
“我又沒證據怎麼起訴?”
“就算你有證據也會敗訴。”
“那怎麼?……”
“重點不是起訴啊,重點是,我要你分散林淺的注意力,彆讓她老在林渝旁邊呆著。”
“這……”這跟幫凶有什麼區彆呢?
潘可韻內心裡有些害怕,小小聲地問道:“姐,你是想讓林渝死嗎?”
“讓她死,是便宜了她。”
楊柳兒的眼中迸發出陰冷的目光,那眼神,是淬了毒的刺,是開了刃的刀,讓潘可韻不寒而栗,久久都開不了口。
“這兩姐妹,毀我名譽,奪我所愛,難道我不該恨嗎?難道,我不該報仇嗎?這口氣,這個仇,我忍到今天,已經是對她們最大的寬容。”
潘可韻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她悄悄地咽了一口口水,狂跳的心臟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