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掛了可視電話之後,楊柳兒依然不放心,她站在窗口往下看,沒看到鄭之源從大樓裡出去,也沒有看到周圍有什麼埋伏。
雖然是晚上,但小區裡路燈很多,綠化之中也有夜燈照明,整個小區幾乎沒有暗角,從上麵往下看,一目了然。
楊柳兒非常的謹慎,看了又看,找了又找,確確實實沒有看到任何鬼祟可疑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忽然響了起來,她整個人嚇得彈跳起來,心臟都差點從嗓子眼裡掉出來。
隨後又響起了拍門的聲音,“姐,姐,是我,真的沒有人跟蹤我,你開門吧。”
是鄭之源在外麵,他是怎麼上樓的?楊柳兒暴怒,卻不敢出聲。
鄭之源又說:“姐,沒事兒,真沒人,你開門吧……那我總不能在這裡說正事吧?”
楊柳兒將客廳的窗簾全部拉上,隻開了兩盞射燈,從防盜門的貓眼看出去,確實隻看到鄭之源一個人。
又過了好一會兒,門廳的自動感應燈都暗了,鄭之源都等得不耐煩了,“姐,你看看嘛,隻有我,沒有彆人。”
門開了,楊柳兒依舊躲在裡麵沒有露麵,鄭之源則是一臉輕鬆,還慢慢悠悠地脫鞋,換鞋。
楊柳兒看不過去,急促地說了一句,“趕緊進來,關門!”
偌大的客廳裡隻亮了兩盞射燈,這微弱的光線都照不全整個客廳,看起來陰沉沉的,讓人心裡發毛。
鄭之源剛想說開個亮一點的燈吧,楊柳兒的拳頭就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啊,啊,姐,姐,彆打彆打,痛啊痛啊……”
楊柳兒憋了兩天一夜的怒氣全在這一刻爆發,用手打還不夠,她還用腳踢,真想踢死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是誰跟我再三保證的?是誰跟我說垂涎林渝已久恨不能一親芳澤?是誰跟我說,事成之後可以善後,對這種事很有經驗?”
“姐,姐,不打不打,聽我給你解釋。”鄭之源見躲不過這頓打,乾脆蹲在地上,抱著頭,大喊求饒。
“我真是瞎了眼信了你的鬼話,原來你就是個死基老,還是個娘娘腔!不行你就直接說啊,壞我大事不說,你會害死我的你知不知道?!”
瘋狂地發泄了一陣子,楊柳兒也累了,手掌都打得麻了。
鄭之源用舌頭舔了一下吃痛的巴掌,嘗到了一股血腥味,果然是最毒婦人心,下手可真狠啊。
他慢慢悠悠地站起來,一邊用手揉著臉,一邊往沙發上走去,“放心吧,沒事,要有事,我還能站在這裡?”
楊柳兒喘著粗氣,白了他一眼。
鄭之源順手按了一下開關,客廳中央的水晶吊燈驟然亮了起來,把昏暗的大廳照得如同白晝。
刺眼的光線讓楊柳兒閉起了眼睛,“開燈乾什麼?”
“不開燈乾什麼呢?”鄭之源舒舒服服地坐進了沙發裡,“我什麼都沒說,就沒提你的名字,你這麼害怕乾什麼?”
“真的?”
“我的好姐姐啊,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出賣你?!”
楊柳兒狐疑地看著他,“但你沒告訴我你喜歡男人。”
“你也沒問是不是?我喜歡女人,也喜歡男人,這沒問題啊。”
在娛樂圈裡,這種事太正常不過了,楊柳兒倒對這些並不意外,她隻是生氣他搞砸了這麼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