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冷笑一聲,“菡萏被發現在今早一刀封喉,死了。”
死了?
殷念白不解,誰殺的她?
殷念青?不對,她不會一刀封喉,身邊也沒有這樣的能人。
薑長淵?不對,他一心想不能拂母後麵子,怎麼會去殺死母後送來的婢女。
況且他們之間矛盾早就解決了,沒必要殺死菡萏。薑長淵並不是一個嗜殺殘暴的性格。
“臣妾沒有動菡萏。”殷念白微微行禮伏身。“菡萏因何而死,臣妾也不知。”
“好一個不知。”皇後淡淡說,手中一個用力將茶盞扔向殷念白,上好的汝窯瓷碎裂開。
“拾起來給本宮。”皇後吩咐。
帳內氣氛瞬間凝結,內侍嬤嬤們都不敢大喘氣。
殷念白抿唇。虧她以為自己拿的甜寵劇本呢。她就沒受過這委屈!
【宿主!冷靜!】
殷念白輕輕顫抖睫毛,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忍!
蹲下身小心的拾起碎片。為了防止碎片劃傷自己,殷念白極其緩慢。
“快些。這麼金貴做什麼?”皇後催促道。
皇後對菡萏沒什麼感情,雖然對她有過鼓勵,可是本也沒抱什麼希望。她膽小如鼠,卻有點虛榮,老覺得自己什麼都能做到,其實也就有賊心沒賊膽。
但是菡萏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這是在打她的臉。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是不是你做的本宮自會查清楚,但是本宮警告你,彆忘了自己是誰。”
意思是連調查都沒調查就直接認定是殷念白做的了?而且不管冤枉還是不冤枉,皇後都要敲打警告殷念白了?
看來皇後挺著急啊。
殷念白腦子活絡,瞬間就又想到吵架的辦法了。
“是,臣妾知曉了。”殷念白頗為窩囊的離開。
皇後看著離去的背影,歎出一口氣。
殷念白還在琢磨怎麼在薑長淵回來的時候借題發揮,結果晚上沒等回來薑長淵不說,還忽然不太平了起來。
“有刺客!”
帳外的人大喊,隨後就是匆匆一堆人的腳步聲,火把人頭的攢動彰顯著這場刺殺的形勢嚴峻。
跟在殷念白身邊的婢女是一個普通婢女,她不是紅藥,有些害怕和生疏。
於是殷念白還抽出時間安慰她,“彆害怕。你叫什麼名字?”
婢女怯生生地說,“奴婢叫金月。”
殷念白彎了眉眼,“金月?”
“金石的金,日月的月。”婢女連忙解釋說。
“我還以為是今時今日的今。”殷念白和金月說著話,金月也就不覺著害怕了。
金月緩解緊張後反應過來是太子妃和自己說話轉移注意力,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做主子的還要來照看下人心情的道理。
金月羞紅了臉頰,殷念白一眼看出金月的想法,她輕笑安撫說,“不妨事,若你太緊張,本宮也會覺得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