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神跡。
不得不提讓他重新站立起來這件事。
舉國醫者都束手無策的事情,遇見她後,也出現了轉機。
如同神跡一般,他重新站了起來。
或許早該意識到她的不同尋常。
可意識到她的不同尋常又該如何?
低頭回看她。
擁有這樣的能力,想必也要付出同等的交換條件吧?
隻是不知道交換條件是什麼?
是她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嗎?
不惜冒險也要完成的事情。
“你可以留下來。”
薑長淵指腹摩挲在殷念白的眼尾處,微微用力,就暈紅了眼尾。
她肌膚嬌軟水嫩,不注意就容易留下印子。
殷念白正擔心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就聽他改了主意。
滿臉疑惑的看著薑長淵。
“怎麼?又不想留下來了?”
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薑長淵笑問她。
“你……怎麼忽然同意了?”
實在是奇怪。
“當然有條件。”
殷念白無奈,好吧,這還差不多。
“什麼條件?”
“以後想做什麼都必須告訴我。”
殷念白敷衍的點頭。
告訴你?告訴你讓你阻攔我嗎?
不過隻要等孩子出生,她就完成任務了,期間應該也不會再出現這類突發任務了。
她也不算在騙他。
這敷衍的表情都不需要遮掩一下的嗎?
薑長淵沉思。
“你以後告訴我你想做的事情,我不會攔著你。”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殷念白笑眯眯的說,“好,我都會告訴你的,我發誓。”
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又想歎氣。
憋回去了這口歎氣。
……
名正言順留下來後,殷念白覺得這裡日子也怪苦的。
吃的苦,住的苦。
不過殷念白沒有抱怨,比起這些苦,病患的狀態更讓人側目。
她第一日去的醫棚人少,症狀也不算多重,這幾日她無意間看到了最嚴重最緊張的幾個棚子。
進那裡麵的人幾乎都撐不到第二日就要抬走。
身體表麵長滿了水泡,有的破了皮就會化膿糊在一起,不小心就會蹭掉那整塊的皮膚。
怪說不得薑長淵之前那樣擔心。
殷念白忽然就擔心自己接觸的都是輕症病人,會不會對醫方結果有影響。
【會有百分之十左右的偏差。】
如果說之前殷念白隻是為了功德值,那現在殷念白更想快點幫助他們。
畢竟這張醫方對她而言,隻是舉手之勞就能得出。
“我想去那裡。”
指了指最嚴重的醫棚。殷念白猶豫過,卻還是開了口。
她不會有事這件事隻有她自己確信,對於薑長淵來講,或許這種舉動還是太大膽了。
“好。”
“我陪你一起去。”
薑長淵沒有多說什麼,隻說了要陪同她一起去。
殷念白見他已經開始穿著防護的外衣,就知道他說的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