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昏迷吐血,又是高燒不退。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人也沒殺,還平白挨了她兩巴掌,結果整的像是他欺負她似的。
自認什麼都沒做的趙淵百思不得其解,還專程去詢問了宋寂和張苛。
宋寂搖了搖折扇,“君侯不懂了吧。女子本就要嬌弱些,何況她還是謝家的世家女。”
“這謝念白自小就出落的風華絕代,長大後更是才華橫溢,有傳聞她師承名門。這樣的家世、才華、容貌,自然是被捧著長大。難免容易一身傲氣,君侯這樣霸道強硬,無異於在她心上折辱。”
張苛張了張嘴,他也不懂這些,隻好敷衍附和道,“我覺得宋寂說的對。”
趙淵知曉宋寂最懂情愛之事,現在聽他這麼說,也覺得有點道理。
“那你說我要怎麼做?”
宋寂一收折扇,無所謂道,“君侯無須多慮,天下女子何其多?即便謝念白有些出眾,如今已被君侯收下,時日久了她自然會服軟。”
趙淵直覺哪裡怪怪的,“你平時也是這樣對你那些粉紅知己?”
“我?我可不及君侯,我對她們從來都是不假辭色的!”
張苛古怪的看了看宋寂,看趙淵好似有所動搖,便道,“君侯何必問我二人?不如等到了荊州問鄭先生。”
趙淵想了想也覺得鄭諫言要比這倆人靠譜上許多,隨即遣散他們,獨自去找謝念白。
右手手腕的骨折還沒好,就又發了高燒,曲娘一點也不喜歡那個趙淵。
此刻見趙淵進來,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給他。
“後日,我們要啟程離開。你提前收拾東西吧。”
對著曲娘,趙淵淡淡吩咐道。
本是想來看看謝念白,結果卻發現人都沒有醒,於是就想離開了。
“君侯。”
曲娘壯著膽子喊住趙淵,趙淵駐足等她下文。
“夫人體弱,還希望君侯能、能憐惜夫人......”曲娘牙齒縫裡說出最後幾個字,“...幫她及時清理。”
趙淵一頭霧水,他沒聽懂。
曲娘見趙淵懵懂的模樣,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但是想到夫人日後免不了要做這事兒,可不能日日發熱。
忍住羞澀,曲娘詳細的解釋了一遍,什麼叫及時清理。
趙淵聽完之後,覺得腦子轟的一聲炸開。
這種感覺,就像他當初在戰場上砍下人生中第一顆人頭時,渾身氣血逆轉上湧。
“......是麼?我知曉了。”
也沒人給他講過這些事啊。
曲娘懷疑他不是真的知曉了,但是她人微言輕也沒有辦法。
趙淵走出來時,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這是他第一次要女人,從不知道還有這麼多的細節。
之前他不近女色多年,有人猜測他是有難言之隱,甚至有人懷疑他是不是喜歡男人。
隻有他知道原因,幼時流離的經曆裡,他曾親眼目睹過男女之間殘暴的歡好。
太惡心、太有衝擊,讓他以至於後來的時間裡,實在難對情愛有任何心思。
可是謝念白不一樣,他一看到就想要她!
回想起昨晚他無意間看到身下謝念白的那雙眼睛,明明迷離情亂可是依舊不散鋒利銳氣,他隻覺得更加激動。
將人衝的幾乎要撞到床頭。
她幾乎不需要言語,隻輕輕一瞥,就能讓他血脈衝漲。
這種感覺很曼妙,他非常喜歡。
他覺得謝念白哪裡都好,就是身子太弱了,病怏怏的,他好像稍微用點力,就能弄碎她。
謝念白如此難得一見,他不會讓她花凋雲散。
......
“夫人。”
曲娘早早收拾好行囊放在了遠行的車馬上。
扶著謝念白弱柳扶風的身子,曲娘擔憂這次長途的顛簸會讓夫人的病情加重。
“無事。”謝念白淡色的唇輕啟。
她即便嫁給了趙淵這種人,她也不會自暴自棄。
她還要再與阿翁再次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