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被謝念白捯飭後還被謝念白千叮萬囑。
林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多謝夫人關心。”
謝念白欲言又止,她歎息道,“林侍衛注意安全,不必勉強。”
城內混亂,趙淵才入城也還沒來得及交接一切。
如果不是自己去找阿翁不方便,會讓趙淵分心,謝念白自己就去了。
謝念白一人在城裡尋人,危險不說,趙淵還要派人單獨保護她,少不了有人要非議。
先等等,先讓林楓去尋,他行伍出身,這些事情做起來得心應手。先等等,等趙淵徹底接手華城的事務後……
謝念白心裡急的不行,她隻好去做其他的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比如思考要不要先進行防疫。
謝念白和趙淵兩人都已經平安渡過了實驗。
但是還是有風險。
謝念白猶豫不決,她決定去找張苛問問。
……
“什麼?”
“防疫天花?”
張苛不確定的反問。
“我倒也是有聽說過種牛痘在人身上後的人不會再得天花這個說法。”
張苛思索起來,“可是也沒有見過什麼活的例子……”
“我就是。”謝念白見張苛驚訝,接著放雷,“君侯也是。”
“君、君、君侯?!”
張苛結巴的話都不會說了。
“嗯,我親手幫君侯種的。”
謝念白淡淡。
此刻她看著平靜,隻有她知道看著趙淵高熱反複時自己有多緊張。
張苛啞口無言。
“君侯這都同意嗎?”
“嗯。”
其實是他主動要求的。
謝念白問張苛,“你覺得這種方法可以推行嗎?”
張苛遲疑,“雖然你和君侯成功了,可是隻有兩個人……而且誰也不能確保得過天花的人真的不會再染,案例太少,隻有偶爾的幾篇冷僻醫書上有記載。”
這也是謝念白擔憂的問題。
“不如多找幾個人實驗?”張苛提議道。
“誰會願意?”謝念白不解。
這事兒危險不說,有的人就不能冒險。
比如趙淵不能冒險,但是被謝念白給氣昏了非要冒險。
“那些天花患者的親屬裡說不定有人願意。”張苛一笑,“他們被隔離開,無法見麵。他們本就想要去照顧自己的親人,哪怕被傳染也無所謂,自然願意來實驗了。”
“是嗎?我隻是覺得,大難臨頭……”
謝念白話沒說儘。
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又不是普通的傷風感冒。
張苛笑笑,“如果君侯身染重疾,夫人也會獨自飛嗎?”
“你怎麼篤定我不會?”謝念白皺眉看張苛。
張苛搖頭一笑,“會與不會都可以。”
“這是夫人和君侯的事。”
“不需要旁人說什麼。”
謝念白不想搭理他了,起身就要走。
“夫人讓我試一試吧,會有人願意來實驗的。”
張苛看著謝念白離開的背影,想起柳願找自己喝酒訴苦時的模樣,難免覺得好笑。
不自覺變成自己討厭的模樣還被人警告不要越界。
不過張苛沒辦法安慰好友,他站謝念白這邊。
讓柳願沒事兒愛多嘴。
暫且拋卻掉好友的事情,張苛開始讓人去接觸那些天花患者的親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