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
謝念白看她。
“君侯入華城那晚,我在城門上看到了夫人。夫人在馬車內,風一吹車簾,我就看到了車內夫人的身姿。”
“身量纖纖,腰身楚楚,真是輕雲避月之貌,流風回雪之姿。”
謝念白不知道怎麼反應,她剛剛是被人拍馬屁了嗎?
謝念白自小就長得好看,容貌出眾,不知道被多少人明裡暗裡誇讚過外貌。
但是這女子誇人誇得她……不是很舒服。
崔敬夷不會什麼詩詞駢賦,隻單純的說她好看,她也不覺得彆扭。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呢?
謝念白想不出來,正打算輕輕點頭後離開,就被王臻珠的眼神鎖定。
那眼神帶著刻意的討好和審視。
討好她做什麼?又審視她做什麼?
總之這女子的目光看的謝念白很不舒服。
“我還有事,王娘子自便。”
說完就帶著林楓去了下一個患者處。
……
“你症狀輕,機會很大。”謝念白對抓著她袖子不放的人說。
“彆急。”
怎麼可能不急。
可是病人還是鬆開了謝念白的袖子。
大夫們不時就過來和謝念白商討如何改動藥方。
謝念白忙得幾乎沒什麼自己的時間。
“不用改動,他受得住。”謝念白拍板兒定論。
“可是,他……”醫者麵露難色,他現在都有些怕開方子了。
“你有想法?”謝念白見醫者遲疑不決以為他有什麼想法。
“沒、沒……”
還是吃飯的功夫,張苛才得空和謝念白說上兩句話。
“他們膽子太小了,不敢開方子。”張苛一邊塞飯一邊說。
時間寶貴,他也顧不得許多。
謝念白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們之前失敗太多次了,害怕了,沒辦法。等有人好了,他們膽子就會大起來了。”
張苛塞飯的動作一頓,雖然他非常相信謝念白,甚至主動做了第一批防疫種痘的實驗者,也平安度過了。
可是他還是不太相信天花能治好。
以往天花能活下來的人,就鳳毛麟角的幾個,那都是靠命好。
不見有具體的行之有效的醫方。
“怎麼?你不信我?”謝念白見他模樣就知道他的想法,“我來這裡自然有把握。”
“且看成效吧。”
……
時間過去快一月,實驗接受種痘的人數已經很可觀。
安全性很高,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們確實沒有再感染天花。
時間還很短,並不能最終說明什麼,但是這件事無疑給了謝念白信心。
張苛也看到希望。
林楓也……寫字寫到手臂快廢掉。
他覺得文人也不好當,感覺比他每日操練還累人。
“記得裝訂成冊。”謝念白讓林楓分類好案例。
她俯身寫下調整後的方子。
隆冬大雪,這場寒還要存在許久。
……
王卜闕一直邀請趙淵在城主府吃飯,趙淵搞不懂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