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一歇體力,再用力一次!”
“好,很好。就是這樣。”
“彆氣餒,我已經快看見孩子的頭了!”
謝念白不斷安慰鼓勵謹衣,她還給謹衣力量。
“啊,我、我不行了!”謹衣氣喘籲籲,她一直用力卻不見成效。
忽然一陣撕裂的疼傳來,都不需要謝念白引導,謹衣完全自發的用力。
“嗯、啊!”
“哇——!”
伴隨著謹衣的大叫,新生嬰孩的哭聲響亮。
謝念白鬆了一口氣,她此刻握剪刀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
接生是一件非常消耗體力心力的事情,尤其是還要順帶開解安慰不配合的產婦。
隻覺得比爬山還累人。
剪下臍帶後,把孩子包裹在繈褓裡。
推開門,門口就是趙淵。
消耗太多體力的謝念白,止不住軟了雙腿,侍女們想上前攙扶,但是都不及趙淵動作快。
謝念白跌坐在門檻上,半邊身子被趙淵攬住,她隻仰頭給趙淵看懷裡孩子。
“君侯你看。”
“是新生的孩子。”
謝念白黑色的單衣衣料堆疊在臂彎衣擺處,血跡沒入黑色就看不太出來,隻能依稀靠黑色的深淺來分辨。
趙淵環抱住謝念白的上身,攬過她半邊身子,他微微垂首去看謝念白懷中的嬰兒。
玄黑的衣料和謝念白的單衣融為一體。
遠遠看去,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看上去,倒像是一家三口。
“君侯。”
崔敬夷和張苛高聲喚醒趙淵的錯覺,他蹙眉轉身擋住謝念白。
她此刻領口微微敞開,衣衫淩亂,臉色蒼白發虛、滿頭是汗水的憔悴模樣,顯然是耗費了不少體力。
不過雖然憔悴,可是好像更好看了。
趙淵不想讓旁人看見謝念白現在的樣子。
“什麼事?”
趙淵擋住謝念白淡淡問崔敬夷和張苛。
“沒什麼。”崔敬夷眨了眨眼,張苛老實規矩地沒去探頭看謝念白,順帶摁住崔敬夷不老實的瞎看的頭。
“就是想說,我們找來穩婆了。”
孩子都出生了,你找到穩婆了。
趙淵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來的正好,謹衣還需要人照顧。”謝念白艱難起身,她把孩子交給一旁的侍女。
現在自己沒力氣,彆把孩子摔著了才好。
感受到身後之人的氣弱和體力不濟,趙淵想也沒想的轉身,把人擁入懷中。
崔敬夷反應極大的拉過張苛轉身。
又來了!那種感覺又來了!
崔敬夷麵紅耳赤的想起上次瞥見趙淵手掌拂過謝念白腰身時的情形。
纖纖細腰,不堪一握。被君侯的手心輕拂,手臂微微一收,兩人就好像緊緊貼在一起。
那感覺就和剛剛崔敬夷瞥見的情形一樣。
淩亂的領口裡透出一點冷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的鎖骨,接著就是君侯不容旁人窺探地強硬擋住,將人藏在懷中。
都是黑色的衣料,分不清誰是誰的衣服……
崔敬夷腦海裡兩個情形不斷交疊顯現,搞得她臉頰越發泛紅。
張苛在一邊莫名。
他可什麼都沒做啊!
可彆讓祝愷之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