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
趙淵說了一半的話,被謝念白不經意的一個眼神給生生改了口。
他確實沒什麼感覺。
或許親近自然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得像謝念白這種自小修身的人才能體會吧?
有點懊惱,本還說想感受一下謝念白的感覺。
得了趙淵的回複,謝念白也不覺有什麼,“沒有感覺也沒關係。”
“每個人本就是不一樣的。”
趙淵見謝念白睡意朦朧,於是說,“困了嗎?睡吧。”
這裡怎麼睡?
謝念白想趁著最後的清醒走回屋。
被人攬進懷裡,忽地淩空抱起她,謝念白下意識環住對方的肩頸。
“睡吧。”
這句低語極其有蠱惑人心的力量。
眼皮沉重,抑製不住地合上。
趙淵看著懷裡已經熟睡過去的謝念白,橫抱著人進屋,小心將人放在床上,仔細蓋好薄被。
手指順著對方細長的眉上描摹,先是眉毛,再是眼睫,最後到唇邊。手指遊走在她如畫般的五官上。
手停在她的唇邊,猶豫了一瞬,就撫上她的唇瓣。輕輕的揉弄,觸感軟嫩。
謝念白不由得微微張開了唇,趙淵如夢初醒似的手回收。
可彆把人弄醒了。本來睡眠就不算好。
揉搓了一下指腹,趙淵有些流連方才的觸感。
心癢難耐,最後還是俯身在微張的雙唇上留下輕柔一吻。
一觸即分。
蜻蜓點水般的吻後,趙淵略微歎息地伸手掩住眉眼。
壞了,吻過之後,更想繼續了。
真是一個糟糕的決定。
早知道、早知道……
趙淵早知道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隻悄聲在謝念白耳畔說,
“好好睡吧。”
……
“過段時間就要到汛期,要提前準備……”
趙淵對宋寂說。
“主公!”
鄭諫言少有這樣的大喊,他不顧形象的衝進來。
“鄭先生?”趙淵攙扶了一把鄭諫言,讓他不至於跌倒。
“發生了何事?”
“主公!”鄭諫言手上拿著最新傳回的信紙,“鄴京……戰亂了。”
趙淵一怔。
……
柳願被門口守衛拉著去門口。
“柳管家,你快來看看吧,又來了一個小娘子,鬨著要找人。”守衛真是有苦說不出。
當初趙弱水來的時候他就不會處理,如今又來了個小娘子急著要找人,他更不會處理了。
柳願問,“小娘子?她要找誰?”
“說是要找長姐。”
“她長姐是誰?”
守衛聞言苦哈哈的開口,“據她說,應是君侯夫人。”
柳願一愣,快步走到大門口。
門口的小娘子渾身狼狽,頭發都被勾出好幾縷散在外。乾涸開裂的嘴唇和額頭的灰塵讓人不難看出她的風塵仆仆。
“你找君侯夫人?”柳願走下台階盯著這位陌生的小娘子。“不知娘子與夫人的關係?來找夫人又所為何事?”
小娘子聞言咬住下唇,眼眶瞬間充滿了淚水,她卻克製地不讓它墜落。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地說,
“夫人乃我長姐。我此番前來,為求……長姐收留。”
“收留?”
“家破人亡,我再無處可去。”
柳願怔住,“你叫什麼名字?”
“我名,謝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