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找點事情做,彆整日東想西想。”
謝念白無奈,或許是蔣煜璨知道了她的什麼事情,所以一路上心裡總想著安慰她,跟個小大人似的。
“那夫人是不是該進去吃早飯了?”
曲娘扶著謝念白往裡走,口中絮叨,“雖然有孕的人不能吃太多,可是夫人吃的太少也不行不是?”
謝念白覺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好好好,我會好好吃飯的。”
……
張苛是在十日後趕來的,與張苛一起來的還有居廣山。
居廣山那把常年不開刃的長劍,被開了刃。
看來此番越州之行,發生了許多。
再一看居廣山本人……還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樣。
這倒是沒怎麼變。
“師兄怎麼來了?”謝念白驚訝,居廣山如果看了自己讓趙弱水轉交給他的信,應該不會來才是。
“我覺得我得來!”居廣山眼睛裡全是澄澈,“我得保護好師妹和師妹的孩子!”
張苛及時插嘴道,“沒你我們保護的也挺好。”
“那不一樣!我……”
“行了,你去君侯那兒還是留在這兒?”
張苛不耐煩的打斷居廣山,去往越州的路上,這小子每天睜眼第一件事就是要跑。
他每天都得給居廣山做思想工作,證明他們是一路人。
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一點好氣都不想給居廣山。
“我自然是留在這裡保護師妹!”居廣山想也沒想就說。
“你在君侯那裡更有用。”張苛提議道。
“保護師妹最重要!”居廣山執拗。
“行吧。”
張苛也不強求。
謝念白這個當事人一句話也插不上。
林楓見到居廣山的時候很是警惕,這人誰啊。
居廣山見到林楓的時候也很警惕,這人誰啊。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
張苛覺得兩個人真是呆瓜到一塊兒去了。
“你們倆!對!就說你們兩個大傻個!”
“閒的話,去幫忙抬擔架!”
一天天的,眼裡跟沒活兒似的。
張苛不介意幫他們找點活兒乾。
蔣煜璨人小也幫不上什麼忙,謝念白偶爾出診後方的傷員,蔣煜璨就跟在一邊幫忙寫東西,權當作每日的練字了。
蔣煜璨本想著也跟著謝念白學習學習醫術,奈何自己真不是這塊料。
果然,自己的天賦隻有射箭。
嗚嗚,我會和我的弓箭永遠不分離!
蔣煜璨嚴肅著一張小臉想。
曲娘幫忙纏繞繃帶止血,謝念白在一旁偶爾指點隨行醫者們如何緊急處理傷口。
“沒想到夫人對急救也有涉獵。”醫者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根據謝念白的方法捆綁止血後,確實止血效果提高了很多。
隨行醫者們早知道君侯夫人似乎是一名神醫,但是戰場上的急救和疑難雜症不一樣,有時候不需要多高超的藥方,比的是一個快字。
要快速止血,要快速救命。
隨行的醫者們要說醫術多高超可能沒有,但是個個都經驗老道,手腳麻利。本以為這點還是比謝念白強上不少。
萬萬沒想到,謝念白也會急救。
“前人基礎上的一些改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