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等,趙淵什麼都沒感覺到,耐著性子又等了會兒。
一個不容忽視的力道從掌心傳來。
與此同時,謝念白又從喉嚨裡發出低聲忍耐。
“唔……”
趙淵擰眉,難怪謝念白眼底有淡淡青色,這個孩子這麼鬨騰,謝念白怎麼能休息好。
“他一直這樣嗎?”趙淵收回手,撫了撫謝念白的眼底。
“嗯,最近幾日才胎動比較明顯。”謝念白回憶道,“可能比較活潑?”
謝念白幼時體弱多病不愛動彈,趙淵雖然習武修身可是平日裡也是沉靜居多。
為什麼這孩子這麼鬨騰?
趙淵深深吸一口氣。
“他不會之後要一直這樣鬨騰吧?”
“我怎麼知道?”
趙淵一噎,謝念白醫術超群,他下意識以為謝念白無所不知了。
“那、那我寫信問問阿姊。”趙淵想到了趙弱水,她應該有經驗吧。
念白沒忍住笑出來,“你怎麼忽然犯傻氣?”
“懷孕的反應是因人而異的,你看我就不怎麼孕吐。”
就剛到營帳那幾日吐了吐,其餘時候,謝念白都沒有犯惡心的感覺。
“他平時還是很乖的。”
趙淵微微蹙眉,他覺得謝念白對這個還未出世的孩子有誤解。
“哪裡乖了?一點都不乖。”
冷哼一聲,趙淵小聲反駁。
眨眨眼,謝念白決定不和趙淵進行這樣幼稚的爭論。
趙淵卻還繼續,“現在就這麼皮,以後說不定比蔣煜璨那小子還愛折騰。”
蔣煜璨一點也不皮啊,趙淵他是沒見過熊孩子。
謝念白在心裡給趙淵下了定論後,對他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聽了但不回應。
趙淵無法,隻好結束自己這場單方麵的訴說。
“那、有沒有什麼方法讓他安靜一點?”
“要不你給他喝碗迷藥吧?”
謝念白似笑非笑的提議。
趙淵咳嗽兩聲,認命接受了孩子胎動頻繁且厲害的事實。
“好了,沒什麼事的。”見趙淵哭喪著一張臉,比自己還要難過似的,謝念白伸手揉了揉他的臉頰。
趙淵被揉一揉臉就哄好了。
“過幾日,就會入鄴京了。”
謝念白手一頓。
趙淵摁住謝念白的手,讓她的手緊緊貼在自己臉頰上。
“到時候,我陪你去。”
去哪裡?
趙淵沒有明說。
可是謝念白知道。
“你說……”
“彆多想。”
抬手製止住謝念白的言語,趙淵不想讓她多思。
“等過幾日,進了鄴京就都知道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怎麼能不多想呢。
知道謝念白也無法立刻放空,趙淵乾脆上床攬住謝念白,把人抱在懷裡,一手安撫的拍在她瘦弱的脊背上,哄她入睡。
“睡吧。”
本睡不著的大腦,在趙淵有節奏的輕拍下逐漸昏沉,雙眼沉重的闔上。
趙淵下巴放在謝念白的發頂,感受到謝念白的沉睡,他攏緊懷裡的人。
願今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