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煜璨看了看手裡的點心,他也期待的看著謝念白,“師父,我也……”
“沒有了。”
謝念白打破蔣煜璨的幻想。
此時的蔣煜璨已經是十幾歲的少年郎,在蔣煜璨這些年來的不斷鍛煉下,已經身量頗高,看架勢,應該會超過他的父親。
蔣煜璨現在少年氣重,一身錦衣的坐在馬背上,真是鮮衣怒馬,半點看不出從前在馬背上的小童模樣。
趙淵對自己嚴父的定位非常滿意,趙延秋這小子打小就好似有使不完的勁,特彆能折騰,趙淵看他不順眼很久了。
可是因為謝念白格外寵趙延秋,趙淵不想謝念白覺得自己不夠愛趙延秋所以一直忍著沒發作。
如今,可算是正大光明了。
“一百個下蹲。”趙淵淡淡吩咐。
趙延秋哭著臉。
“不準剪鄭先生的胡須,剪下來一根就做一百個下蹲,我數了,你一共剪下來七十六根。”
趙延秋聽完趙淵的話,眼前一黑,完了,這怎麼可能做得完?!
“我要找娘親。”趙延秋奶聲奶氣的說。
“想都彆想。”趙淵冷笑。
說起這個,趙淵更生氣了,這小崽子居然把謝念白的頭發剪下來一縷,真是沒挨過打!
“還有,今日之後,我會好好教習你武功。”
趙延秋聽得痛苦,他不喜歡父親,父親老是對他凶巴巴的,他想見娘親,他無論做什麼娘親都會哄他。
想到這裡,趙延秋就哭了出來。
瞅著自家兒子發紅的眼眶,趙淵猶自微笑,“哭著下蹲,更長記性。”
趙延秋他要娘親!
……
這幾年間,居廣山和謝昭歌還有張苛一同去過不少地方。
當他們三人又一次要踏上旅途時,李蟄來找他們,問他們願不願意帶她一起。
謝昭歌高興道,“李姐姐願意來自然是好!我可以和姐姐作伴。”
居廣山這些年來又多記住了幾個人,但是對李蟄的記憶還是不夠清晰。
“你不要你家郎君了嗎?”居廣山憑借自己為數不多的記憶說。
謝昭歌擰一把居廣山。居廣山吃疼。
李蟄聞言卻淡淡搖頭,“沒有。”
沒有什麼?李蟄這話說得不清不楚。
“無論我怎麼學習,他大約……都不會喜歡我。”李蟄說,“可是我好像做不到不喜歡他。”
“不過這樣耗著太浪費時間了。我也想和你們出去走走。”
張苛一拍手,“行!上來吧!彆管宋寂那混賬玩意兒。”
後來宋寂曾無數次見到李蟄和謝昭歌在馬車裡言笑晏晏。那神情,是非常舒坦的姿態。
宋寂覺得她這一走,走的好。
他不是個深情專情的人,甚至他的所謂多情都有些涼薄。他非良人,她不該耗在自己身上。而且,他也不會為她回頭。
宋寂對李蟄說,我們和離吧。
李蟄搖頭,她還是舍不得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