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習慣他的存在。
趙淵不管,她不習慣,那他多出現出現,不就習慣了嘛?
總之彆想他離開。
他這人是霸道強硬了一點,趙淵終於發自內心的認同了自己的缺點。
謝念白害喜孕吐時吃不下飯,他陪著一起不吃。
“君侯還是吃點吧,彆病倒了,還要我來照顧。”
“……”
謝念白麵色蒼白的對他笑說。
趙淵見她這樣又不好開口說什麼。
謝念白後來站久了坐久了都腰疼時,趙淵總能及時的為她耐心揉腰。
半夜時常驚醒,趙淵也會抱住她輕拍,讓她在寬廣溫熱的懷裡重新睡去。
孕晚期時腿抽筋,趙淵也要為她細致按摩。
這些事情,趙淵做得手到擒來,體貼入微,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你對照顧有孕的女子……好像很有經驗。”
“……”
趙淵忍了忍額角的跳動。
她這話,怎麼聽著好像有什麼彆的意思?!
“我就是隨便說說。”
“你彆放在心上。”
謝念白眨了眨眼,決定安撫一下趙淵
“我天賦異稟、無師自通!”
趙淵咬牙切齒,看上去氣得不輕。
謝念白微微歪頭,“哦。”
“……”
後來,謝念白足月生下了孩子。
趙淵像是在做夢一樣,抱著孩子看了看,奈何他不記得趙延秋小時候的模樣了。
於是把孩子交給曲娘後,趙淵又去看謝念白。
這次他們之間沒有橫生許多波折,也沒有發生過那些事端,趙淵不確定謝念白還會不會喜歡自己。
謝念白喜歡孩子,那她或許至少是喜歡孩子的吧?
或許他可以父憑子貴?
趙淵在認真思索這個想法。
謝念白此刻沒什麼力氣,看見趙淵在她身邊突兀的發呆,隻虛虛笑一笑,沒多說話。
“你笑什麼?”趙淵反應過來,他趴在她身邊,輕聲問她。
“笑你有點呆。”
趙淵聞言看向謝念白,本來又冷又淡的眼睛裡此刻全是溫柔。
趙淵後知後覺,她好像對自己的態度變了許多。
已經不複一開始那樣冷淡。
她是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的呢?
趙淵想了想這一路,他想不起來她是何時轉變的。
不知怎麼的,趙淵忽然開口,
“我做了一場夢。”
“夢裡,我遇見了你。”
“初見糟糕,但是結局還算美好。”
“可是,究竟過去是夢,還是現在是夢?”
謝念白唇色虛白,她聽了隻是道,“君侯喜歡哪一個夢呢?”
趙淵愣住。
其實他都挺喜歡的,因為兩個夢裡都有謝念白。
“如果阿淵都很滿意,又何必非要分清兩個夢境的孰真孰假呢?萬一,都是真的也說不準呢?”
趙淵聽了低頭,
“你說得對,春醒夢不醒。”
他最在意的人,就在眼前。
真假於他,已無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