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囚鳥之歌-6(2 / 2)

琴酒冷酷地思索,接著他聽到青年理所當然地說:“再說了,那一棟樓都是我家,我檢查過了,搞爆破的時候周圍都沒什麼人,這應該沒有擾亂社會秩序吧?”

琴酒眸光微閃,聽這話,這還是個富二代,也怪不得出了這麼個混不吝的性子。

“炸彈哪來的?”

“自己做的咯。”青年唇邊帶著始終如一的笑,“市麵上的炸彈質量參差不齊,十個裡麵能找出九個啞彈,剩下一個要不就是引線發黴要不就是整體散架,還不如自己隨便活活稀泥來得快速便捷,還省錢。”

萩原研二笑著,純良地對著黑澤警官眨了下眼,“這麼簡單的東西,長官不會不懂吧?”

他誘著警官先生進入他布置的語言陷阱,試圖從警官先生口中得到任何“炸彈平常”“合法”“普及”之類的話,以此減輕自己的罪責。

可惜琴酒不吃激將法。

“破壞公共建築......”

萩原研二打斷他:“不是公共建築吧,這可是我的私人住宅。”

琴酒眼皮抬都不抬,冷漠道:“街道大麵積損壞,損壞公共設施,非法持有爆.炸物品。”

他看向萩原研二,“這幾年你可以過得輕鬆一點了。”

萩原研二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但還是裝傻翹了翹嘴角,好奇道:“是嗎是嗎,長官先生要把我列為重罪嫌疑人貼身保護嗎?”

“不知道你從哪裡得出的結論。”

琴酒平靜地看著他,綠眸如雨後的森林。

“我的意思是,恭喜你,未來幾年好好待在牢裡度過吧。”

然後好好地,等著他想辦法弄死他。

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沒見過這麼蠢的魔王,一個勁地往裡送。

黑澤長官官大壓人,三言兩語給他定了罪,轉頭去給他提單人間。

後勤部人也不多,空蕩蕩隻有一個人嗦著泡麵盯監控。聽到琴酒進來後,他連忙狼吞虎咽地把最後一口連湯帶麵塞進去,瘋狂咀嚼著起來給琴酒敬禮。

雖然不太清楚這個銀發青年是誰,但是他認識肩章上的那幾朵櫻花。

這個位置的人就那幾個,再加上銀發綠眼這麼明顯的特征,後勤很快從記憶裡翻出了這個人的身份。

一時間態度更尊敬了。

但在琴酒說明來意之後,後勤人員麵露難色,很難為地說:“黑澤長官,不是我們不配合,也不是不想懲罰罪犯,主要是咱們這裡也沒有空間了啊。單人間都已經關押了對社會造成重大損失的罪犯,多人間也沒床位了,就連地上都睡不開人了,要是您真要把他送進去,他可能得站著睡。”

琴酒皺起眉:“沒有空間,也沒有到期釋放的人?”

後勤很實誠地搖頭:“那哪能有啊,現在又不是米花元年那麼和平,監獄裡幾乎沒什麼人。”

“這年頭監獄人滿為患,其熱鬨程度隻比停屍間差一點。由於經濟下行,就業形勢低迷,很多混不上飯的人也動歪心思,隻要往街上一轉,是個人就想進來吃牢飯。

“我們抓了太多這樣的人,空間資源嚴重不足,而且時間久了,廳裡隻給他們的飯食衣物開支就高了一大截,財表赤字,有段時間都快連咱們的工資都發不起了。不得已,隻能對關押的罪犯做出等級要求,進來的人最低也是五年起步,單人間的那幾位重量級都是無期徒刑的。

“像這個人一樣,隻是放了個炸彈,但實際上並沒有對社會產生實質性危害的,抓起來也是占用資源,我們就隻能放過了。”

後勤警員冷靜地敘述,看上去已經對這現狀麻木了。琴酒知道這世界比現實世界亂得多,但以前沒了解,他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竟然能荒唐成這個樣子。

是連他一個殺手都要直呼離譜的程度。

見黑澤長官臉色不太好,後勤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給他出謀劃策:“黑澤長官,要是您實在不放心他,可以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呀。正好他的家不是被炸了嗎,這會兒他無家可歸,您把他帶到您家裡去看管著,也防止他走上歪路,趁機用耐心和溫柔感化他,淨化他,洗刷他心中的罪惡。有您的威武神通,相信他以後一定不會再出來危害社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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