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芽想了想,笑著說:“你說得對,我們現在比之前已經好過太多了,總歸不再是以前三天兩頭就要犧牲的時代了。”
“不過佐藤,”小鳥芽促狹地看了他一眼,“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變了個人似的,我記得你之前也沒有這麼推崇黑澤警官啊。”
這話還委婉了,之前的他們,大逆不道且平等地看不起任何高級警察。
因此佐藤響這下突如其來對黑澤長官的維護才顯得格外突兀。
“你說錯了,”這是另一個叫高橋南木的警官,他見兩人都看過來,嬉皮笑臉地勒住佐藤響的脖子,“何止是推崇啊,這家夥簡直要被迷得神魂顛倒了,快說快說,你去接送黑澤前輩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黑澤前輩到底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啊!”
發生了什麼?
佐藤響恍惚了一下,鼻尖似乎彌漫起清冷的香氣,那人綠眸冷淡卻溫和,微微附身在自己腦袋上輕輕一拍。
佐藤響臉色一紅,欲蓋彌彰地冷起臉來:“你不要胡說!不要造謠對黑澤警官產生不好的影響!”
雖然這麼說著,臉上的紅暈卻掩蓋不住,小鳥芽和高橋南木對視一眼,揶揄地拉長音調:“哦——不要對黑澤警官產生不好的影響——都不提自己哦,佐藤警官好癡情啊!”
“你們兩個!”佐藤咬牙切齒,平時能言善辯的一個人硬生生被這兩人擠兌得說不出話來。
這樣局促羞澀的樣子立刻逗樂了兩位警官,當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隻是他們正在出現場任務,周圍是黃色警戒線圍起來的一片真空區域,身邊躺著一具冰涼死寂的無頭白衣女屍,這就有些詭異了。
突然,他們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劃過慌張心虛等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情緒。
佐藤響還在疑惑,就看到小鳥芽和高橋南木猛地站起來,局促地拽了拽衣服,很是心虛:“黑澤長官好。”
佐藤響臉色一白,倉亂站起來問好。說完,偷偷地抬頭看了一眼,目光小心地掠過黑澤長官,再落到旁邊那個跟前輩舉止親密的男人時,就狠狠地皺起了眉。
“嗯。”
琴酒淡淡地瞥他們一眼,將他們臉上的心虛和恐慌收入眼中,隨機移開視線,“人呢?”
“在這裡。”小鳥芽鬆了口氣,如釋重負地側身,露出了擋在身後的屍體。
不過她一口氣還沒鬆到底,就聽到黑澤長官身邊的男人似笑非笑地說:“哇哇哇——各位警官可真是好興致呢,膽子可真大接受能力可真強呀,在屍體旁邊竟然都能笑得這麼開心,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因為害怕和難過而打擊得笑不出來吧。”
小鳥芽一口氣噎在喉嚨裡,聽出他話裡的諷刺,臉色瞬間白了一個度,卻辯駁不出聲。
在受害者身邊放肆大笑,確實是很過分的。
萩原研二笑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