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囚鳥之歌-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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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學的認知中,降水根據不同的物理特征可以分為固態降水和液態降水,而通常情況下,對於普通人而言,降水和降雪最為熟悉,其次是霰、冰雹。

先是絲絲細雨,淡紅色的雨滴落到玻璃上,暈出點點墨跡。

再是淋淋密雨,雨滴連成線,淅淅瀝瀝,在車窗彙集成汩汩細流。

隨之是滂沱大雨,天邊密雲開出一個豁口,猩紅的雨像瀑布,轉眼間把整個世界塗抹成紅色海洋。

雨水落到街上,沒一會兒成了溪,在地麵流動著,宛如上帝傾灑了一壺葡萄酒。

“嘩啦嘩啦——”

“啪嗒、啪嗒......”

聲音由清脆的雨滴聲變成了沉重的打砸聲,天邊出現了黑黢黢的點,落在車上成了細碎的血塊、肉塊、牙齒、骨骼、指節、手掌......

天降物體積越來越大,變成心臟、斷肢、頭顱,還有白花花摻血絲的......

“腦花。”

看著在車窗上粘連的碎肉斷骨和摔成一攤、極似摻了辣醬和紅色腐乳又被筷子搗得稀碎的豆腐腦的雪白,萩原研二有點反胃。

豆腐腦尚且鹹香可口,但這眼前一坨......

微風攜帶著絲絲縷縷的,像是盛夏時期在高溫40℃的地下室裡貯存的爛魚爛蝦動物內臟與腐爛的大蔥大蒜打成汁液,又淋在糞便與酸臭成堆的屎尿布上的絕望氣味。

摻雜著土腥氣和血腥味,混雜成難以言喻的生化武器。

辣眼睛,辣鼻子。

即便是琴酒,也沒見過這種場麵,氣味往鼻腔鑽,往臉上撲,熏得想吐,辣得流淚。

降雨降了些人體組織,街上站著不少人,一邊拍照一邊驚恐地尖叫,還有幾個倒黴蛋直接被砸暈,但是即便是這樣,這群人還是不回家,力爭隻要死不了,熱鬨要湊好。

少數人神情狂熱,跪在地上對著天空磕頭,雙手高舉呐喊“主要降臨”,癲狂的神色,宛如派對狂歡,令人心底發寒。

萩原研二忍著嘔吐的衝動吐槽:“這群人真的病得不輕啊,這種情況還湊什麼熱鬨——還有這鬼天氣出問題了吧,這些東西到底是哪裡來的,總不可能是有一群飛機在天上扔屍體吧,誰這麼變態啊?!”

琴酒屏息,略感絕望:“關窗戶!”

“已經關了!根本不管用啊!”

車窗早已緊閉,但是那氣味如影隨形,在從每個存在縫隙的地方往裡鑽。不過一會兒,身上就沾滿了腐爛氣息。

萩原研二把汽車空調開到最大,企圖用車內循環把這些難聞的氣味排出車體。

汽車馬力加到最大,萩原研二幾乎已經顧不上天上往下掉落的肉塊碎肢,控製著方向盤飛快地在地麵尚且空餘的地方飛快衝過。

但是濺起的肉汁,滋到窗戶上......

“受不了了!好臭啊!”

萩原研二實在抓狂。

“這個世界究竟出了什麼問題,難道我還在做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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