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國破山河在 第七章 昏迷不醒(1 / 2)

劍起山河 冬日溫黃酒 6732 字 7個月前

等到唐雪月抱著昏迷過去的李山河,趕到昆侖派神醫百草子的屋裡時,此時的李山河已經是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就連呼吸聲都是十分微弱,這可把唐雪月給急壞了。

百草子看著還在胸膛不斷淌血的李山河,迅速攔住了唐雪月,讓她在外麵等待。

隨後,百草子便對著床榻上因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的李山河,連忙進行了醫治。

他拿起一個藥箱,取出一捆布袋子和一捆棉麻線。將一卷棉麻線展開,擺在眼前,九把骨刀整齊擺放。接著,百草子手上的骨刀,如行雲流水般穿梭在李山河胸膛的傷口上……

百草子是昆侖派中一位花甲之年的老人,自稱為神醫。

他嘗百草以製藥方,自豪地宣稱隻要傷者還有一口氣,他就能將其從鬼門關前救回。漸漸地,昆侖派裡神醫百草子的名聲也傳揚開來了。

然而,平日裡來求醫的昆侖弟子大多隻是一些普通的外傷,並不嚴重。

像李山河這種傷及心脈、生命垂危的傷者,確實是首次出現。可以說,李山河的這位病人能夠驗證老人先前吹噓的本領是否真實可信。

唐雪月在外麵焦急等待,心急如焚!

她後悔自己應該像往常一樣陪同李山河練劍,可偏偏因為要向堂主大人傳遞李山河近期的情況,才導致李山河的生命處於岌岌可危的境地。

往年冬天,這位堂主大人都會親自前來一次,探望李山河。然而,這幾年戰亂不斷,江湖紛爭激烈,這位堂主手中的事務繁忙至極,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來到昆侖山了。

而早上傳去的那封飛鴿信件中寫道,天子在昆侖派一切平安。可是現在卻出現了這樣糟糕的情況,讓唐雪月感到無措。要是天子有個閃失,唐雪月恐怕就是以死也難以謝罪了。

這些年來,唐雪月和李山河日複一日地相互陪伴,兩人之間的情感早就超越了主仆的關係。

也許主仆之間的關係一直以來隻存在於唐雪月的認知中,至少對於李山河來說,唐雪月更像是一位充滿慈愛的母親,填補了他十二年來一直缺失的母愛。

而陸齊光則更像是李山河的父親,不僅是他的師父,更是他最好的榜樣。或許十二年前的陸齊光和昆侖派的掌門開陽子之間的關係,與現在的李山河和陸齊光相似。

多年後,在昆侖派中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如師如父陸齊光,如仆如娘唐雪月。”

百草子的屋子位於昆侖派後山的一個角落,他喜歡安靜,所以選擇了遠離喧囂的地方作為居所。

此時,在屋外焦急地來回走動的唐雪月,陸齊光匆匆趕到,看到麵前這位身穿白衣的女子如此焦急,他心中有許多話想說,卻不敢開口,隻是呆呆地站在一旁注視著屋內的情景。

沒人知道陸齊光此時的內心在想些什麼,然而,他眼中透露出的不安和擔憂卻是顯而易見的,隻是沒有像唐雪月那樣直接表現出來罷了。

與此同時,在天台上聞訊趕來的大夏皇帝拓跋景元、大長老玉衡子和二長老冷沐風等人,看著地上鮮紅的血跡,大致已經推測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十分嚴重。

當拓跋景元急忙趕到,拓跋寧兒更加哭得凶了。女子的眼淚總能讓人產生憐憫之情,仿佛她自己才是這件事情中受傷的人。

拓跋景元趕緊扶起坐在地上的拓跋寧兒,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寧兒,受傷了嗎?”

隨後,他轉身向一旁的大公主拓跋蘭兒詢問,畢竟他對小公主的脾性十分了解,有時不能隻聽她的一麵之詞。相比之下,大公主拓跋蘭兒則更加可靠,讓這位作為父親的拓跋景元放心。

在大公主拓跋蘭兒向大家講述了整個事件的經過之後,拓跋景元歎了口氣,說道:“大長老,無論如何,此事始終是由寧兒引發的。對於處理方式,寡人願聽從大長老的安排。”

儘管拓跋景元表麵上如此說,然而他的態度明顯是將這個難題交給了大長老玉衡子。

對於大長老來說,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畢竟,處理這位國家公主殿下的事情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而且從小公主的態度看,她似乎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經過片刻的冥思之後,大長老玉衡子隻能匆忙回答道:“皇上,這件事小公主也是無心之舉,不能完全怪罪於她。容老夫先去看望一下我派弟子的傷勢,畢竟這是當務之急。”

暫時無法想出其他對策的玉衡子,隻能將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事情上。然而,他說得也不錯,事情已經發生,追究責任又有何用呢?現在最重要的是關注李山河的傷勢如何。

“好吧,我們一起前往吧。”說完,拓跋景元和一行人匆匆趕往百草子的住所。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百草子的院子,旁邊的陸齊光告訴他們,神醫正在為李山河進行治療,最好不要打擾。大家隻能站在院子裡,彼此目光遊離,都顯得心不在焉。

此時,大長老才想起自己當時閉關修煉時,掌門留下的一封手諭。諭令他在他遠遊的這些年裡,務必要照顧好一個叫李山河的昆侖弟子,也就是現在陸齊光的徒弟。

隻是當時玉衡子沒有在意,畢竟李山河從小到大都不曾習武練劍,一直表現得很安分,任何人在昆侖派都不會預料到現在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我就說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為什麼右眼皮一直跳動不止,原來是因為會發生這樣的大事件……”

沈翰飛躲在人群中,悄悄地朝著百草子屋外焦急等待的唐雪月偷偷瞟了一眼,不知不覺的後背都濕了一身冷汗。他心裡不停地默念著,這個家夥一定要平安無事,否則這樁婚事恐怕就要毀了。

拓跋寧兒一直帶著一臉不服氣的表情,特彆是當她看到眼前的唐雪月時,恨不得上去給她一個耳光。不過這隻是她內心的想法,她知道自己打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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