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有意聽者也有心,隻見唐雪月握劍的手稍稍緩和了一下,嘴角邊露出了一絲感動的笑意。
“豈有此理!你竟然敢如此無視本姑娘!”拓跋寧兒怒氣衝天地說道。她俏臉微凝,眸光閃爍,展現出一種不容侵犯的威嚴與自信。
“破空斬,一品堂傳承至上的深邃高級刀法,以傲氣縱橫威名遠播。刹那間,刀風澎湃如狂風奔湧,使敵者望塵莫及。這一招武學可謂不凡,不過眼下的你恐怕僅步入小成之境。”李山河淡漠地說著,眼神中不動聲色,仿佛未被所見所動。
要知道,昆侖派的藏書閣裡,放著的武林秘籍裡麵可不止昆侖派的武學,對於江湖上麵的一些武學也大多有抄錄,或關於其他門派的一些高深武學,都是有些記載的。用昆侖派的話來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這些年來,常常埋在藏書閣裡飽讀經書,跟著師父陸齊光在藏書閣裡向薑老取經的李山河,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拓跋寧兒剛才施展出來的這一招武學。
“哼,你知道了又怎麼樣!剛才那一刀不過是你運氣好罷了,有本事再接下本公主的這一刀!”拓跋寧兒似乎還沒有放棄,怒火攻心的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她隻想把眼前這個少年狠狠地踩在腳下。
她要讓他臣服於自己,她再也受不了少年這種無視自己的樣子了。
“長生訣!”
幾乎是一瞬間,拓跋寧兒剛剛消耗過多的真氣,正在快速地恢複。
“沒想到,一品堂珍貴的高級內功心法長生訣,這位大夏皇後都已經傳授給了她,看來在這個小公主的身上,這位皇後是費了不少的心血。”陸齊光有些感慨道。
“長生訣?小師弟,這是啥內功心法?能和咱們昆侖派的天地清濁相比嗎?”沈翰飛有些好奇地看了看陸齊光。
陸齊光轉過頭來看了看沈翰飛,搖了搖頭後說道:“師兄,這長生訣山河都認得,你認不得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你小子,趕緊說人話!”沈翰飛用力地捶了捶陸齊光的胸膛,有些生氣道。
陸齊光笑了笑,便緩緩說道:“長生訣,乃是一品堂珍貴的高級內功心法,能夠加速身體吸納天地元力的速度,進而提升體內真氣循環,從容應對戰鬥,饒有餘力。它是一門保命之術,使人能夠延緩戰鬥的極限時刻。如此說來,師兄應該已經分清楚和我派內功心法天地清濁的區彆了吧?”
“那還用你再多說,你師兄我雖然見識淺薄不假,但也沒有愚蠢到如此地步!”沈翰飛雙手抱拳貼在胸前,臉上帶著憤怒之色。
看著沈翰飛的這副模樣,陸齊光便輕笑了一聲,沒有再出聲了。
一旁的唐雪月,早已翻起了白眼,此時此刻還能如此談笑風生,想必也就沈翰飛和陸齊光二人整得出來了。
而此刻,廣場上也是迎來了激動的一刻,一時間李山河身上的氣息迅速節節攀升。
“拓跋寧兒,既然如此,今日我李山河便還你一劍!”隻見李山河緊握手中的木劍,開始調動內息真氣。
“哼!本公主又何懼於你!四年前,我曾能一劍刺傷你,今日亦能再斬你一刀!”說著,拓跋寧兒也緊緊握起手中的長刀,準備釋放最強勁的一擊。
兩人的目光交彙,戰意彌漫在空氣中。他們都知道這將是一場激烈的對決,決定著彼此的命運。
“天雷訣!”
隨著一聲怒吼,李山河揮動木劍,釋放出他強大的真氣。劍氣淩厲而犀利,如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直奔拓跋寧兒而去。
“破空斬!”
拓跋寧兒感受到李山河的真氣威壓,她毫不退縮,全身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她揮舞著長刀,刀芒閃爍,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迎接著李山河的攻擊。
一瞬間,他們的劍尖和刀尖交錯在一起,劍芒瞬間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一股強大的衝擊波從兩人的交彙點迸發出來,將廣場上麵的岩石都震裂了開來。
拓跋寧兒的長刀被打飛,她整個人被擊退,失去了平衡。她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身體失去控製,無法阻止自己的後退。
與此同時,李山河腳踏輕功,迅速接近拓跋寧兒。他緊握手中的長劍,目光冷漠而堅定,朝著拓跋寧兒胸膛處刺來。
拓跋寧兒的情況十分危險,她意識到自己無法及時躲避李山河的致命一擊。她拚儘全力,試圖掙紮起來,但她已經來不及阻止李山河的攻擊。
“小公主殿下!”這時被再三叮囑的星狼,拔出佩刀,就朝著廣場上掠去。
“砰!”
不過掠上前來的星狼,早已被怒氣衝天的唐雪月給攔了下來。
“噗!”
被唐雪月蓄力一劍擊退的星狼,一口鮮血吐出。
“可惡!”拓跋麒川舉起長刀,朝著廣場上掠去,另一邊沈翰飛也是迅速拔出佩劍,向拓跋麒川阻擋而去。
這時,李山河手中的長劍迅速逼近,對拓跋寧兒來說,生死危機觸手可及,如此近距離恐怕無人能夠阻止。
這一刻,拓跋寧兒才感到了深深的恐懼,頓時臉色蒼白。然而,在這個關鍵時刻,李山河手中的劍突然改變了方向,隻是劍柄的一端輕輕觸及了拓跋寧兒的胸膛,仿佛刺破了一劍。
“噗!”
不過強大的衝擊力,還是讓拓跋寧兒忍不住地吐了一口鮮血。
李山河隨即收起長劍,將其安放回劍鞘中,然後緩緩轉身朝著唐雪月的方向走去。
“李山河!”拓跋寧兒歇斯底裡地大喊道。
李山河並沒有回答拓跋寧兒,隻是對著唐雪月輕聲說了一句:“雪月姐,咱們走吧。”
“嗯。”唐雪月收起手中的劍,冷然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星狼,然後轉身緊隨李山河而去。
“李山河,他到底是個怎樣的少年呢……”主座之上,拓跋蘭兒輕輕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為自己的妹妹擔心不已。
“皇後啊,看來您早已預料到那位少年,並不會傷害到寧兒的性命。”一旁的拓跋景元也是嚇了一身冷汗。
“是的,陛下,所以方才我才沒有出手阻止,讓寧兒吃一點苦頭也未嘗不是好事,以免日後引發什麼大的禍端。您啊,對寧兒這孩子平日裡還是過於寵愛了一些。”沈秋水語重心長地說道。
“本皇悔過了。”拓跋景元輕聲道。
目送著李山河的背影漸行漸遠,一向傲慢無禮的拓跋寧兒,內心突然湧起一股溫暖的感覺,隻是她堅強的麵容始終未曾流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