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國破山河在 第二十三章 血刃儘出(2 / 2)

劍起山河 冬日溫黃酒 8214 字 2個月前

深夜的永安城裡,數十個黑影,正在往皇宮裡快速集結。

皇宮的一間廂房裡,兩個男人在微弱的燭光下秘密商談。

“丞相,十六年了,終於是有了這位小皇子的下落!關於那個傳國玉璽炎龍玉,寡人如今已經毫不在乎,可是唯獨這個小皇子一日不死,寡人始終是夜不能寐。”廂房裡的燕王燕洪陽長舒了一口氣,手中卻是緊緊地捏著茶盞。

“聖上,既然你心中已經有了決定,那便按聖上心中所想去做就行了,隻是老臣還是想叮囑一句。”司馬玄明語重心長地說道。

“哦?丞相有話直講,寡人定當聽從丞相的建議。”燕洪陽急忙問道。

司馬玄明看了看窗外一會,才緩緩地轉過身歎道:“聖上,這個小皇子眼下在大夏的昆侖山,雖說我大燕王朝不懼大夏,但昆侖派乃是大夏的第一大門派,即使在中原武林上也有著極高的聲望。”

隨後,司馬玄明皺了皺眉說道:“此事既然要做,就隻能成功,不能失敗,要是一旦被昆侖派抓住把柄,恐怕會波及皇室的威望。”

“丞相,所言甚是,因此今日寡人就已經讓冥絕秘密召回了永安城的所有血刃殺手,此事江湖上定不會有人知曉,更彆說那些名門正派了。”燕洪陽笑了笑,似乎早已胸有成竹的樣子。

在十六年前的叛亂中,人們普遍知曉燕王燕洪陽擁有一支近五百人的隱秘力量,即暗刃。

暗刃是大燕王朝燕王的親衛軍,負責保衛他的安全,同時也是廟堂中鏟除異己的神秘刀鋒。每一名暗刃成員手持一柄彎刀,他們的修為無不達到凡武境的巔峰,其中少數更逾越煉氣境的門檻。

然而,鮮為人知的是,除了這個神秘力量外,燕王還擁有另一支更加凶悍的殺手組織,那就是血刃。

血刃乃是大燕王朝的特殊殺手組織,每一名血刃都雙持彎刀。它在燕王登基後暗中建立,如今由刃主冥絕操控,一旦出動,必將鮮血橫流!血刃的人數僅約五十,因此即便遇到重大事件,實際能調動的成員也隻有一半,其餘都秘密潛伏在各處。

然而,血刃的實力絕不容小覷,每一名成員的修為都已達到煉氣境,少數更突破至築靈境。他們經過嚴格選拔,來自親衛軍暗刃和江湖中的眾多高手,聽命於燕王和統帥大將。

北蠻南下之後,大將軍布置他們潛伏在各諸侯國和江湖門派,收集各方勢力的情報,並在必要時執行“斬首行動”,對敵方首領進行暗中刺殺。

就如同星狼,他曾被安排在一品堂,時刻關注大夏方麵的動向。除大夏外,其他國家同樣安插了血刃的線人。

隻見燕洪陽拍了拍手,一個黑影從窗外掠來,恭敬地跪在地上朝著燕洪陽和司馬玄明行禮道:“屬下冥絕,見過丞相!回稟聖上,經過半日的調遣,潛伏在永安城以及青州和中州兩城的血刃殺手已經秘密調回,一共三十人。”

“好!即刻出發,找到畫像上麵的這個少年,不留活口!如果完不成,你冥絕這個刃主的位置,就不要再當了!”燕洪陽捏碎了手中的茶盞,鮮血從掌心緩緩滲出。

“屬下遵命!若完不成此事,冥絕定當以死謝罪!”說完,冥絕便掠出了窗外。

“出發!昆侖山!”

隨著冥絕一聲令下,院子裡數十名手腰間佩一柄彎刀的黑衣人,朝著皇宮外麵飛快地掠去。

“來者何人?城門已關,眼下不得出城。”城門內,一位手持長劍的將領走上前問道,站在將領身後的士兵,也是紛紛舉起長槍警惕起來。

“我乃血刃刃主,奉聖上口諭出城辦事,爾等還不速速讓開!”隻見馬背上的冥絕,從腰間抽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

“血刃令!末將有眼無珠,來人!趕快放行!”將領連忙退到一旁,執劍的手似乎都有些微微顫抖。

“駕!”

數十騎從帝都永安城的北門外快速奔出,朝著北方的漢水關飛馳而去。

“大人,血刃令是什麼?”待數十騎走後,站在將領身後的一名士兵上前問道。

“不該問的不要問!除非你不想要自己的這條小命了。”這位將領冷冷地回道,看著風塵仆仆離去的數十騎黑影,嘴唇有些發顫。

“血刃令一出,必見人命!”

……

建州城北,揚州城南,群山連綿的一座大山深處。

“大人,秋霜影主的飛鴿傳書!”手握長槍的女子,將手中的信遞到了黑袍人的麵前。

負手而立的黑袍人轉過身來,接過了這封信,緩緩地打了開來。

由於黑袍人頭戴鬥笠,看不到黑袍人的臉色,隻是黑袍人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後說道:“冬雪,你等速速點死士二十名,隨本大人出發前往昆侖山,迎接小皇子回家!”

手握長槍的女子顫抖了身,有些哽咽道:“冬雪,領命!”

說完,冬雪便走出了山洞。

“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當年老臣出海修行,未能阻止那場浩劫,如今老臣定要以死輔助小皇子重登龍位,以報聖上隆恩!”黑袍人緩緩地走到一柄大劍前,輕輕地撫摸著這柄大劍的劍鞘,情不自禁地失神道。

當天夜裡,二十餘騎從大山深處飛馳而出,朝著北方策馬奔騰而去。

……

昆侖山之巔,突然烏雲密布,隨著一聲霹靂,蒼穹中瞬間灑下翻天覆地的雨幕,雨滴迤邐墜落在昆侖山,輕柔地撫平了那蒼茫的潔白。

“此番天象似非尋常,雖處寒冬之時,卻降臨此等澎湃暴雨。”玉衡子走出昆侖大殿,抬目望向天空那一片烏雲密布之景,微微皺起了修長的眉梢。

“要是師兄在就好了,定能從這番天象中悟道一些事情的緣起。”玉衡子捋了捋胡須長歎道。

“大師兄,你說這天好端端的,咋下起了大雨,今日的巡山之路怕是有些難走了。”一名弟子朝著身前的沈翰飛抱怨道。

沈翰飛抬起頭看了看這般傾盆大雨,長歎道:“雖天氣弄人,不過咱們身為執法堂的弟子,該去巡查的地方還是得去,可不能因為這點雨就少走了一些路。”

“那是自然,大師兄,我也就是在你這裡嘮叨一下罷了。”身後的那名弟子,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笑著說道。

這幾日裡實在拗不過唐雪月,李山河也隻能同意唐雪月搬進了屋子裡。原本李山河是打算將床榻讓給唐雪月的,可是唐雪月說哪有皇子打地鋪的道理,因此李山河也就從了唐雪月這番道理。

至於,陸齊光在唐雪月的一番講述下,從原先的白天教李山河劍術,到晚上要在院子外麵守夜到三更才能回屋歇息。

用唐雪月的話來說,這幾日裡她的心裡很不安,總感覺最近有大事要發生。心係弟子的陸齊光,自然沒有任何反駁,愣是每日守到了半夜四更才肯回屋歇息。

還有自從唐雪月搬進了百草子的屋子裡,和李山河住在了一起後,沈翰飛便會時不時地前來湊熱鬨。有時候,沈翰飛還會和陸齊光一起守夜到深更半夜才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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