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絳遷派了人下去,自己在殿中等著,很快聽著一片嘈雜之聲,一連串的身影迅速到了大殿之前,躊躇推搡了一陣,沒人敢進來。
“嘎吱。”
最後是陳冬河、安思危兩人帶頭進入玉庭,身後各跟了三位青杜玉庭的實權人物,先行了禮,李絳遷對這兩位還是很客氣的,坐直了道
“兩位長老先進來罷。”這才將信裝好,鬱慕高小心密封,陰鬱地望著天邊,仿佛感知到了某種風雨欲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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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披著輕甲的修士怒喝一聲,法力升騰,持刀劈下,麵前的黑衣少年巋然不動,法劍上升起灰白色的劍芒,抬劍一擊,那修士隻覺得沛然大力傳來,手中長刀脫手而出,帶出星星點點的血。
黑衣少年複又向前一步,揮劍來劈,那修士魂飛天外,連忙後退,拍出符籙來擋,險險地避開致命處,腰間被開出一道巨大的口子。
“我!”
那修士悔之晚矣,正開口準備求饒,卻不想那法劍上劍芒浮現,一劍向前,正捅進他胸腹之間,引得他慘叫一聲,四肢抽搐,軟綿綿地癱軟在地上,嗚咽著吐出幾口血來。
“噗!”
李淵蛟將染著血跡的法劍抽出,看著眼前這人緩緩倒下,抖去血,眼前終於沒有了站著的敵人,舉目望去,四處腥紅,遍地都是低伏下去的身影。
場上要麼是瑟瑟發抖的降卒,要麼就是七橫八豎的屍體,李淵蛟在攻伐山越時便見慣了這類場景,絲毫不覺得如何血腥,隻是挑眉一望,問道
“清虹呢?”
一旁的徐公明連忙大步上前,低聲道
“少爺,小姐已經殺上了驊中山之頂,同老祖他們在大殿之中。”
“喔。”
李淵蛟輕輕點頭,吭聲道
“長槍大開大合,在這戰陣中倒是如魚得水,要比我等快得多。”
他上前一步,身後的一片甲士齊步跟上,踏上最高處的平台,眼前便見一座高大巍峨的宮殿,簷牙高啄,好一片奢華景象,李淵蛟嗤笑,回頭道
“隻見這宮殿,沒有幾世之功是修不成的!便曉得汲家、安家敗亡之勢乃積年弊病,休怪子孫不肖,乃是前人做了好樣子!”
李淵蛟手一擺,身後的諸多甲士魚貫而入,將安家的守衛一一替換下來,那些守衛自知大勢已去,也不曾有什麼反抗。
跨步上了宮殿,便見李清虹持槍俏生生站在殿外,腳底下堆了一地神態各異的腦袋,血積成窪,李淵蛟收劍如鞘,疑惑地道
“這是怎麼回事?”
“謔。”
李清虹姣好的眉輕挑,漫不經心地道
“大父在殺人,安家人。”
她纖手挽起長槍,指向那堆腦袋,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