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那個段誠,似乎很好?”吳濃說話從來不會委婉,上來便是直擊中心。
“那乾你何事?”墨輕的回答也是不客氣,直截了當的將吳濃的話堵了回去。
看著吳濃那質疑的視線,墨輕哂笑一聲,說道:“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會將我們現在的情況儘數說出去嗎?對著一個才認識的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明白。”吳濃也是沒有想到,墨輕這個時候的氣性居然是這樣大,一時之間倒是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那個叫做段誠的,確是很會討人喜歡。”想了想,吳濃這般說道,“你知道的,我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名合格的軍師,而軍師,一般來說,是會被稱為先生的。”
“他喚你是先生?”墨輕有些驚訝,吳濃的誌向,他是知道的,先生,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起的稱呼,能夠被稱為先生的,無一例外,都是極為有名的謀士,不過,那是在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的話,先生已經成為了謀士特定的稱呼了。
而吳濃想要成為先生的理由很是簡單,在吳濃又一次幾乎是活不下去的時候,被一個謀士所救。
當然,那個謀士並不知道自己救得這個人以後會成為修真界裡呼風喚雨的人物,更加不知道,因為自己救了這個人,以後會得到一筆極大的饋贈。
當然,這一些都是後話了。
現在的問題是,這裡的人幾乎都是喊吳濃為大姐頭的,即使對於吳濃的這個誌向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但是,因為那個目標太遠了,大家其實也是沒有當成是一回事。
而現在,段誠怎麼會知道?
“或許,那不過是他對你的敬稱。”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何段誠會如此稱呼吳濃,但是墨輕承認,自己有些嫉妒了。
“誰知道。”吳濃不在意的擺擺手,反正吳濃早在決定成為一個合格的軍師時候就已經有了承受彆人嘲笑的準備,雖然不曾明說,但是平日裡做的事情都是軍師該做的。
即使此時的段誠不過是羞辱她,又如何呢?
而恰恰相反的是,段誠,是真的很有誠意。
吳濃沒有在意這一點,將話題引到了正事上去。
“我們下一次的行動已經確定好了,三天之後,就會有一隊人販子經過這裡,到時候,我們還是按照往常的計劃行事即可,不過,我發覺我們這裡似乎是有了叛徒。”
“叛徒?”墨輕聽到了這個詞語之後猛地轉過了頭去,稚氣的臉上滿是凝重,“你確定嗎?”
吳濃很是嚴肅的點頭,“雖然不是百分百的確定,但是八成的可能性我還是能肯定的。”
深吸了一口氣,墨輕的眼裡滿是陰狠,“你看著辦,無論如何,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將那個叛徒給揪出來!”
“我明白。”那一次的背叛,吳濃也經曆過,漫天的火光,還有那汩汩流淌的鮮血,明明上一刻還是活生生的兄弟,轉瞬之間,就已經躺到在了血泊裡,甚至他們的眼睛還沒有閉上,眼裡是迷茫,甚至至死他們都沒有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時候的吳濃,腳底下像是灌了鉛一樣,絲毫邁不動步子,要不是墨輕拉了吳濃一把,恐怕吳濃早就死在了那一次的殺戮裡。
至於究竟是怎麼逃出來的,吳濃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那是吳濃第一次麵對如此慘烈的死亡。
哀嚎聲,刀劍聲,火燒灼的時候引起的斷裂聲,還有那些大人的得意的笑聲,幾乎成為了吳濃以後的夢魘。
不過,萬幸的是,吳濃最後挺了過來。
不是靠著外力,吳濃自己默默的沉寂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的時候,吳濃找到了墨輕,對他道謝,並且和墨輕達成了合作。
是的,合作,當時的兩人,不過是兩個毛頭孩子,兩隻瘦瘦小小的手指勾在了一起,就以那一種極為幼稚的方式,定下了以後長達百年千年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