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夫妻君臣(1 / 2)

難伺候的她 裴嘉 4733 字 2個月前

《難伺候的她》全本免費閱讀

13.夫妻君臣

“你該休息了。”夏鶴沒有說破,“縱欲傷身。”

“彆以為我不懂,男人才要休息呢。”祁無憂擱下筆,長長地“哦——”了一聲,“原來駙馬隻是銀樣鑞槍頭,才一天就不行了?”

剛才紀鳳均來,又給她細細講解了一番,還討好地進獻了一盒腎衣,是他新研製出來的享樂之物。若她用得上,他這就緊著回去趕工。

祁無憂領會了並非所有女子都有落紅,心中舒了口氣,也覺得紀鳳均這次進獻的東西不錯。既然男子一滴精十滴血,不如就那麼把夏鶴吸乾算了。用完就丟,兵不血刃。

她這廂食髓知味,夏鶴卻不然。

他隻當她有了一個裙下之臣還不夠,道:“小小年紀就如饑似渴。你是不是非要嘗到不知節製的苦。”

“你說誰如饑似渴!”

祁無憂抬手便拿著一支狼毫當飛鏢擲過去,但夏鶴的身子連動都沒動就接住了。不慌不忙,遊刃有餘。

昨夜也是如此。

祁無憂馬上聯想到了那根小黃瓜和昨晚的窘態,不管三七二十一,怒道:“誰許你接住的!”

說罷,她又拿起桌上的墨錠扔向他。

這回夏鶴沒有接,更沒有躲,結結實實挨了這一下。堅實的墨錠一端半乾,沾著濃鬱的墨汁,直衝衝地砸上了他光潔的下巴。

這一下砸得狠,隻聽得一聲清晰的鈍響,是夏鶴的下頜骨受到了重擊。

祁無憂當即站了起來。

她最清楚自己用了多少力氣,若是再偏一點,必能把夏鶴一口牙齒砸碎。

墨錠“咣鐺”落地,夏鶴的頭微微一偏,再轉回來時,白皙如玉的皮膚上已經沾染了一塊醜陋的墨漬,傷處不消片刻便會開始紅腫。

他對此漠然置之,冷淡地看了無措的祁無憂一眼,轉身即走。但祁無憂喊了一聲“等等”,又叫宮女們拿了冰塊和跌打藥進來,不由分說扯著夏鶴坐回榻上。

“很痛嗎。”這時候再說是無心之失,祁無憂自己也不信。但她確實沒料到夏鶴不躲。她讓宮女們下去,自己拿濕帕子給他擦去了臉上的黑墨,“我給你上藥,你彆生我氣。”

但她金尊玉貴,不是伺候人的料。沒多一會兒,祁無憂就因為嫌彎著腰太累,坐到了他的腿上。

墨漬拭去,夏鶴這張臉還是俊雅無瑕。

祁無憂側坐在他懷中,抬眸打量。昨晚他們比現在還親密,她卻因為蒙著眼睛,沒機會細看他跟她廝磨時的模樣。有些暴殄天物了。

她儘可能輕地在夏鶴紅腫的下巴上抹了跌打藥,自詡足夠溫柔小意,但他麵無表情,垂眼看著彆處,根本無動於衷。想來他剛挨了她一頓打,沒道理這麼快就能跟她你儂我儂。

祁無憂問道:“你剛才怎麼又不接我的招了?”

夏鶴還是不動如山:“你是君,我是臣。你要打,我也隻能受著。難道真能像普通夫妻一樣大打出手。”

“我瞧你也沒那麼恪守尊卑。”祁無憂抱怨了一嘴,又問:“如果真是普通夫妻,剛才你欲待我如何?你會反過來打我嗎?”

“至多不理你罷了。”

祁無憂對這個答案談不上滿意,“那還是不當普通夫妻好。”

至少她問他話,他不敢不答。她讓他等等,他就不能不留下。

夏鶴不置可否,沒有說話。

宮人退儘的樓殿偌大寂靜,層層香簾繡柱之間,燕爾新婚的少年夫婦似鴛鴦交頸,依偎在窗前一片蔥鬱芳香的茶花叢中。

祁無憂又望了夏鶴片刻,光看著他無儔的麵容,氣就已經消了大半。而且現在理虧的人還是她。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