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捉奸在床(2 / 2)

難伺候的她 裴嘉 4571 字 2個月前

隻是:“定國公夫人未免太偏心了些。她今日對駙馬倒是熱絡,一口一個‘二郎’,但跟她叫夏鳶‘鳶兒’一比,就高下立現了。我一轉頭,她就不再跟駙馬說一句話,連多看一眼都不曾。”

祁無憂在國公府做客時看似眼高於頂,卻沒少察言觀色,“剛才我這婆母說是中了暑氣,但婢女卻隻叫了夏鳶一個人去探看。不僅駙馬不見憂慮,夏鳶也沒想過與他弟弟交代一聲。就算是顧及我,也不至於連句關切的話都不好意思遞一遞吧。”

漱冰和照水都沒留意,見國公夫人好端端地出來恭送公主起駕時也沒多想,這會兒說不出個所以然,隻道多子多女的人家都會偏心。

“丹華郡主和成王世子不也都是王妃嫡出的子女,但成王每次上折子,不也隻給世子求封賞不是。”

祁無憂靜默了片刻,悠悠說道:“他們家自然不一樣了。丹華又繼承不了成王的爵位。”

漱冰瞥見她的臉色,忽然意識到自己戳了祁無憂的心窩子,當即跪下道:

“殿下恕罪,奴婢多嘴了。”

“起來吧。不怪你們,事實罷了。”

祁無憂確實聯想到了自己。但凡皇帝有個帶把兒的皇嗣可選,今日也輪不到她耀武揚威。

這次去了趟國公府,祁無憂清醒了不少,也開始警惕自己會為美色所迷,對夏氏放下戒心。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是她不肯和夏鶴行房了。紀鳳均那盒腎衣,竟然從拿來起就沒用過半隻。

祁無憂想過把夏鶴踢回駙馬該住的無名苑,但她又想了想,還是應該讓他待在眼皮子底下,有什麼小動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再主動,夏鶴竟也不會主動,根本沒有以色侍人的姿態。兩人每晚都同床共枕,卻始終涇渭分明。

新婚燕爾的日子短暫得就像夏日的疾風驟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驟降時驚喜,走時又促忙促急,除了一片無儘的悶熱,什麼也沒給人留下。

祁無憂索性一下子撲到政務上去,一到白天就不見人影。她的公主府陸續任命了一批又一批的年輕官僚。她喜歡讀書人,征召的官吏就算沒有功名在身,也是小有名氣的白衣卿相。

和晏青長談之後,她仔細想了他說的顧慮,也內省了自己是否太過衝動,因此委派了這些新任的儒吏搜羅雲州的軍情和邊境各州的民情,以此掌握四方動向。

除此之外,她也有私心,對夏氏的興趣愈加濃厚。因為夏鶴渾身是謎,她就更想知道夏家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開府之前,祁無憂了解天下之事隻能通過經筵官們轉述和朝廷的邸報,這些官員無一不是倚賴她父皇的臣僚。她並非不信任這些大臣,而是最討厭受人欺瞞,也怕被人欺瞞。畢竟她就叫祁無憂。

豈無憂,就是無時不刻謹記著生於憂患的道理。

前朝的皇帝就是沉溺於四海升平的幻想中,連哪裡有水旱變亂都不知道。地方和京裡的官員上下其手,隱瞞不報,直到叛軍打到家門口,那皇帝才知道自己已經淪為亡國之君。天下竟有如此奇聞,後來者不能不引以為戒。

祁無憂這天從兵部回來,沒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這些天來,夏鶴就在她的房中起居,但據照水所言,他成天隻是翻翻閒書。祁無憂聽了就嫌悶,不願意回去麵對他,一直讓新婚的夫婿守著空房。

落日熔金,公主府裡的桂宮蘭殿沉入了昏黃朦朧的暮色之中。祁無憂走進書房後麵的配殿,沒有吩咐婢女們點燈,正想沉著昏沉的傍晚小憩片刻,一踩上腳踏卻踢到了一個大活人。

她驚道:“誰?!”

說著就要去拔腰間的佩劍。

“殿下恕罪,小人無意驚擾殿下,隻是今日偶有靈感,作了幾首詩,懇請殿下賞光一閱。”

年輕的男子半低著頭跪在地上,寬大飄逸的白衣逶迤堆在地上,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韻。

祁無憂不用細打量,就知道是她府上的門客門僚。

這些青年甫一入府,為求生計,總先竭儘討好,寫了一首又一首稱讚她美貌美德的酸詩,根本沒有幾個為君分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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