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還不夠。”
“我也是這麼覺得。”
江晨葉非也不知道從何時起,自己變得心思細膩起來,他原本應該是一個大大咧咧、不會想太多的男孩。可能是因為成長吧。
而且他似乎喜歡上一個女孩了,那個坐在祁正冬後桌的潘婷,有著烏黑卻不對稱的長發,有著捉摸不透的微笑。
她和每個人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關係,但最近和祁正冬走的很近。
這是為什麼呢?
“你政治課上蠻活躍的。”祁正冬突如其來的話語打斷了他的冥想。
“是的,他說的話激起了我許久未敢想過的夢。”
“什麼?”
楊文昌自豪地說:“成為一個大老板。我想在全國遍布我的火鍋店。”
“真沒想到哎。”
“聽說你家開藕行的,而且還養各種水生物。少塘主,等我把企業做大,咱們多多合作唄。”
“這可說不定。”祁正冬微笑地說。
“你說說你們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啊?”
“我們?”祁正冬注意到了這個點。
“啊……就是你和聖霄渝。”
祁正冬看著江晨葉非的臉從紅潤變成通紅,再從通紅變為慘白。
小樣,肯定不是實話。
“你相信星座嗎?”祁正冬收回對他的視線,投向擺滿各種資料的桌麵,用餘光觀察他的臉色。
“不太了解,也不相信。”
“所以你不知道。”
“就因為我不了解星座?”
祁正冬站了起來,看著他疑惑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揚。“當然不是,是相信。”
“什麼什麼鬼?”江晨葉非的抬頭紋露了出來。
“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你想相信的一切,哪怕是錯的。”
他走到辦公室的門口,又停了下來,轉過頭對他說:“我去上課了,你好好皮吧。”
江晨葉非聽的一頭霧水。說些模棱兩可的話,他怎麼可能聽的懂?!
祁正冬回到班上,就看見後桌的潘婷、張文靜正在和老腎嗨聊。他把眼光投向其他地方,發現吳語猛地把頭低下頭。
這家夥想要乾嘛?
祁正冬帶著不解走回自己的位置,潘婷笑眯眯地看著他:“呆驢,詩寫的不錯,和以前一樣,但多了幾分從容。”
“嘿嘿嘿。”祁正冬笑笑。
“沒想到你這麼樂觀開朗的人,也有著不為人知的風騷詩人一麵。”
“你這風騷是褒義還是貶義?”祁正冬把雙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後麵,打趣地問聖霄渝。
“一半一半。”
祁正冬狠狠地打了他一拳,無奈他的脂肪太多,根本起不到任何攻擊效果。
潘婷是他在暑假作文興趣班認識的朋友,她的作品經常被老師點名讚揚。她寫的故事很平淡,看似是以平常心敘述一個故事,但那背地裡暗藏了悲傷。
隻有祁正冬和老師讀的出來。
祁正冬以為他們再也不會見麵了,可命運還是將他們安排在一起。在彼此的眼裡,都看見了卸下盔甲,遍體鱗傷的自己。
祁正冬誤以為曾經喜歡她,其實那不過是另一個自己。
他們都需要一個值得傾訴的人。
無奈時機未到,傷口隻能自己消化。
祁正冬很感謝命運,能把這麼一群人安排到自己的身邊。他似乎太享受現在的安逸了,以至於沒有多少動力去學習。因為現在才是最好的。
鈴聲響起,萬惡的物理老師走進教室。
姓陳,名素錦。取這個名字應該是一位女士,可沒想到是如此醜的家夥,醜也算了,還是他們的教導主任,廢話賊多。
真的是萬惡!
“祁正冬,你來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