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如雷聲般轟然響起,戴文昊自信地站了起來,向台下的人鞠了幾個躬。
做作!這兩個字同時浮現在祁正冬和鄭依然的腦中。
主持人伸手示意祁正冬:“接下來到你了。”
祁正冬一臉冷漠地走到鄭依然的身邊,戴文昊用死魚一樣的眼神盯著他,鄭依然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仿佛回到了高中青澀的時代。果真和少年在一起,就能年輕不少。
“你知道我為什麼最討厭你嗎?”
鄭依然聽到這話氣的直發抖,剛伸手準備掐打,就被祁正冬的右手拽住。按理說,鄭依然的力氣比祁正冬大,可此刻她卻用不上力了。
“因為你總是讓我掛念。”
鄭依然在這幾年內聽了不少甜言蜜語,已經形成了抗體。可能是因為她真的喜歡眼前這個少年,才沉溺於他每一句不經意的話。
台下的觀眾聽到這句話,放下了剛才緊張的心情。掌聲再次響起,往台下看去,不少雙手高於腦袋。祁正冬微笑地看著鄭依然,鄭依然也笑了笑。
祁正冬轉而看向握緊拳頭的戴文昊,從微笑轉變成冷漠,“看來,勝負已分。”
戴文昊機械式的笑笑:“不過一場遊戲,心服口服。”
聚會結束後,鄭依然裝作喝醉的樣子依偎在祁正冬的身上,一同前行。走到一半時,祁正冬環顧了一下四周,仰起頭,翻了翻白眼。
“彆裝醉了,你的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周圍已經沒有人呢。”
“我喜歡這樣子。”
“可是你好重啊!”
鄭依然立馬推開他,“明明是你太瘦了!”
祁正冬“切”了一聲,滿不在乎地說:“我瘦我自豪!”
“話說,你今天說的是真的嗎?”
這句話立馬冰動了祁正冬,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輕咳了一聲,說:“不知道。”
鄭依然堅定地看著他的眼睛:“祁正冬,你早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吧,而且你也喜歡我。”
祁正冬下意識地把眼珠往下翻,“那又怎樣,不現實。”
“在我印象裡你從來不屈服於現實。”
“可我終將會和現實妥協,現在不屈服是因為還有任性的資格。”
“所以你還是有資格的。”鄭依然停了下來,親吻了一下祁正冬的右臉。祁正冬全身像觸了電似的,抖動了一下。
祁正冬沉默了一響兒,緩緩開口說:“不,還沒有。等到那天我真正有這個決心的時候再說吧。”
鄭依然露出甜美的微笑,說:“我等你。”
聖霄渝和聖霄雿兩人坐在大包的KTV房,聖霄渝拿著話筒唱著《盛夏》,一旁的聖霄雿邊喝著啤酒邊聽他唱歌。
聖霄渝唱完最後一句“那閉上眼睛就擁有了一切的盛夏”,放下了話筒,拿起一杯啤酒,“咕咚咕咚”的往嘴裡灌。
聖霄雿不甘示弱,也拚命地往嘴裡灌。
兩人喝完,抹了下嘴角,聖霄渝眼角充滿了淚水,哽咽地說:“哥,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嗎?”
“沒有,我很在乎。因為我在乎,所以不能輕易地低頭,輕易地哭泣,輕易地說我討厭現在。”
聖霄渝收起眼角的淚水,笑著說:“我覺得我好可笑!又開始傷感了,像我這種充滿負能量的人就應該拉出去斬了!”
聖霄雿笑著回應:“是呀,該換個腦子了!”
聖霄渝把話簡遞給聖霄雿,“哥,你唱首歌唄。總不能老是我唱。”
聖霄雿搖搖手:“我這個嗓子早就被煙毀了。”
“那這叫煙嗓,可以唱些彆樣的歌了。”
“算了吧,我沒有音樂細胞。”
聖霄渝裝作惋惜的樣子說:“那真是可惜了,那麼好的一個嗓門。”
“你有多久沒有去看父親了?”
“有一年左右了。”
聖霄雿拿起啤酒,眯了一口,說:“還是不太願意去嗎?”
聖霄渝扒弄著手指:“畢竟他已經有新的家庭了,我去不就是添堵嗎?還是乖乖一個人。”
“是嗎?”
“怎麼,你去過了?”
“沒有。”
聖霄渝放下雙手,看著聖霄雿:“不就得了。”
聖霄雿笑著搖頭道:“咱們都沒有放下。”
“這種事說放就能放嗎?”
聖霄雿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拍了下聖霄渝的後背:“我現在有點事,過會兒過來,你先在這玩會兒吧。”
聖霄渝擔憂地站起身:“需不需要我?”
“哈哈哈,小事,就算是什麼麻煩事,你也不能隨意插手呀。”說完,聖霄雿走出門外,關好門。
聖霄渝緩緩坐下,拿著話筒,愣了會兒,然後點了一首《小幸運》。
他閉上眼,跟著音樂的節拍遐想,喉嚨發出沉穩的聲音。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了他,他覺得很舒服,可這舒適感讓他又覺得隱隱不安。音樂仿佛是劑藥,帶來康複的結果,同樣也伴隨著其他的副作用。
突然間,門被推開了,一個留著短發的少女走了進來。恰逢屏幕跳轉到“原來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運”。
聖霄渝頓了下,然後不敢相信地開口問:“餘倩,你怎麼來了?”
“我為什麼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