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季辰安,程茗染心裡麵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季伶舟突然對自己態度大變的原因,包括對程家的態度會不會和晉安王有關?
整個朝堂之上,唯一能跟晉安王相互掣肘抗衡的似乎隻有程家……
程茗染在季伶舟身邊的時間已經不算短了,雖說後宮不得乾政,但以她的身份包括太後也時常跟她提起和分析前朝之事。
晉安王這些年雖說不在朝堂之中,但畢竟是當年的寵妃之子,也是先皇最屬意的太子人選。
若不是為他母妃所累,那現在坐在皇位上的人還說不準到底是誰呢。晉安王本就是先皇最寵愛的兒子,哪怕後麵遣送去了封地,也是最為富饒的一塊兒。
這些年來晉安王野心勃勃,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且因為他一直遠在封地,朝廷不好管束,季伶舟也多次因此頭疼。
程家世代從軍,手掌兵權,手下門生更是無數。在朝堂中舉足輕重,而且深得武將之心。所以這些年才一直屹立不倒,哪怕此次含冤入獄,也不得隨意處置的原因便是因為程家的威望。
所以說季伶舟才會這般忌憚,手掌兵權且一直以來備受愛戴,深得民心。這樣一個家族的存在,季伶舟也沒有理由不去防備。忠心耿耿這種事從來不是誰口頭說一句就能做得了數的。
可同樣也是這樣的程家才能與能晉安王相互製衡,季伶舟都忌憚的人,季辰安就更不用說了。
此刻晉安王即將歸京,若是在這個時候處置了程家,說不定又會生出龐的變故。
說不準……晉安王之所以挑選這個時間回京,也是因為聽說了程家之事。那季伶舟呢?他心裡又到底是怎麼想的?
程茗染心裡一直盤算著,再過兩日太後娘娘便要回來了,她或許可以好好的同太後娘娘商量商量。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晉安王回京說不定也會成為程家翻盤的一個好時機。
“你去打聽打聽看看晉安王的車馬大概什麼時候能到京城。”程茗染心裡麵已經有了新的成算。
書畫應下,不過……她有些猶豫的向程茗染提了一嘴:“娘娘,魏世子此前同娘娘的交情似乎不錯,此次世子若是隨威遠侯入宮,娘娘不如親自問問世子?說不定世子會有什麼辦法。”
程茗染沒有馬上回答,找魏景寒?她緊皺的眉頭就一直沒有鬆開過。她突然想起自己即將入宮的前兩日他還來找過自己……
“染染,你可想清楚了,你非要入宮嗎?”魏景寒神情複雜。
“你怎麼突然提起這種事了?”她一臉疑惑的問了一句。
“皇宮有什麼好的?你為什麼非得把自己困在深宮?”魏景寒雙手緊握,他的臉上似乎閃過一抹痛意。
“魏世子,你這話怕是有些不太妥當了。”當時的自己心裡有些排斥。
“那你為什麼要入宮?是真心喜歡陛下嗎?他後宮佳麗三千,以你的身份,難不成還要與彆人爭來爭去不成?皇後的位置早就被人占了去,你連正妻都算不上。”魏景寒說道。
當時的自己因為他這番話受了刺激,當下就有些生氣:“世子慎言,這種話可不是能隨意說出口的。”
“那你回答我,你是真心喜歡他嗎?還是說你另有所圖,是為了程家?”魏景寒又一次質問。
可是自己已經沒有了耐心,加上她以為魏景寒說這話的潛台詞是暗指自己入宮是為了權勢,所以她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我的事情跟世子無關,也請世子不要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