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師!”
顧甚微忍不住驚呼出聲,她隻覺得氣血翻湧喉頭一陣腥甜,鮮血沿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
“你是天字第一號的殺手!怎麼以為齊王已經大獲全勝,所以現在不需要再戴麵具了麼?”
顧甚微說著話,暗自運著氣,心中暗道不好。
之前同趙槿對戰,她便受傷沒有痊愈,這一回卻是對上了比趙槿更強大的敵人。並非是她自吹自擂,等她到了賈大師這個年紀,那必然會成為天下第一,可開宗立派。
可那到底是多年之後的事,所謂的天才也並非是隻有她一個人。
眼前這位賈大師顯然這麼多年並非是白吃的飯,此人內功深不可測,絕對是當世罕見的高手。
他們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當初綠翊案的時候,他們從綠翊身上得到了一封蓋有張春庭私章的信。
為了找到刻假章的人,韓時宴帶著她一同去拜訪了給張春庭刻印章的賈大師。
賈大師當時就是用戒尺敲打了他的二弟子李雲書的頭,然後他們從李雲書那裡得知了飛雀麵具的事情!
當時她還覺得有些奇怪,那飛雀麵具人怎麼那般猖獗,竟是戴著這麼獨特的麵具展露人前,卻是沒有直接殺掉李雲書滅口。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喜歡看不知名畫冊的暴躁老兒,竟然就是飛雀麵具人中排行第一的高手。
“什麼天字第一號高手,不過都是虛名罷了。倒是顧親事你成為了我們的敵人而不是朋友委實可惜。老夫在亂葬崗上見過你動手,你的天賦很高,可若是隻關起門來修行,也不過是一個二流高手。”
“那場圍殺成就了你。我們江湖人的成功,本來就是站在鮮血與苦難之上的不是麼?”
“這天底下誰人做皇帝,有什麼重要的。顧甚微你何必著著相了。若是現在你願意棄暗投明,我這裡有一本劍法秘籍可以直接贈予你。”
“出雲劍莊的劍法雖然厲害,但如今於你而言已無增益。我這本秘籍乃是曾經的天下第一劍留下來的武學傳承。老夫拿到手中,都曾經有一那麼一瞬間想要改習劍術。”
顧甚微沒有著急出招,她一邊調息,一邊穩住了對麵的老兒。
“既然天下誰人做皇帝都沒有關係,大師又何必攪合進這場渾水裡來?我想你並沒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賈大師摸了摸自己長胡子,他的衣衫上頭到處都是破洞,連胡子的一角都被顧甚微削掉了,雖然看上去有些狼狽不堪,但是顧甚微知曉比起自己受的傷,這老兒不過是破了點皮。
“我不過是惜才罷了,你還年輕還有突破極限的可能,被這世俗之事困擾太過可惜了。”
“我年紀大了,這麼些年再無寸進。如今站在這裡,不過是在還年輕時候欠下來的債罷了。今日一過,老夫就會離開汴京。”
賈大師說著,手中那戒尺朝著地麵劃了過去,在顧甚微的麵前輕鬆劃出來了一道橫線。
那堅硬的青石板地麵,就被他這麼輕輕掃過,直接多出了一條橫溝。
“老夫委實不願意看到你這樣的人夭折在這裡。不如這樣,你就此打住不再前進一步,等齊王大業完成之後,老夫便讓你自行離去。你看如何?”,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