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虞尋拿他沒辦法,摸了下他的腦袋說,“以後你是我大哥。”
雲詞享受了一個月的大哥待遇。
雖然是那種吃飯的時候,小弟都恨不得追上來給他喂飯的大哥。
但怎
麼說,也是當上了。
兄弟群裡。
虞尋的備注也改成了:[雲詞小弟]。
流子是第一個發現的人:[……]
流子壓不住火了,以為是雲詞自己改的,心說多大的人了還玩這麼幼稚。
他手指重重地敲擊在屏幕上:[請把手機還給我兄弟。]
有人回複:[這個請字,你是真的開始講禮貌了流哥。]
流子回複他:[閉嘴。]
李言一開始還有點懵:[你們在聊什麼]
李言翻了下聊天記錄:[錯群了?]
流子:[你不需要知道。]
李言:[???]
李言勝負欲開始叫囂:[憑什麼你能知道我不能知道。]
等他意外點開群列表,他往群裡發了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哈]
流子:[……]
李言頭一次對這段戀情表達了高度認可,並且表示,要是早知道能靠這種手段征服對手,高中就該撮合他倆談戀愛。
流子:[…………]
有病吧。而且那叫早戀。
雲詞看到這句“請把手機還給我兄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虞尋照常在幫他吹頭發。
他單手打字,回複流子。
yc:[沒搶他手機]
雲詞在吹風機停下的間隙,示意虞尋上號說話:“看手機。”
頂著“雲詞小弟”備注的黑色頭像出現在群裡,發了兩句話。
第一句:[嗯,這我大哥。]
第二句:[我自願的。]
群裡靜默一陣。
然後流子狂發表情包刷屏。
流子:[媽的,這個群解散算了。]
-
過半個月,雲詞去醫院拆線。
接著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傷口愈合得差不多了。與此同時,楊威的案子也進入最後的流程,由於惡意持刀傷人,量刑加重。
法院宣判當天,虞瑩和嚴躍也來了,場麵有點尷尬,雲詞沒想過“見家長”的地點會是在法院。
虞瑩和之前看起來不一樣,頭發剪短了,整個人說話也非常冷靜:“謝謝你們。”
她對嚴躍說:“高中的時候麻煩您費心照顧他了,他一直和我說您是一位非常好的老師。”
嚴躍扶了一下眼鏡,難得地有些無措。
兩人又站著說了會兒客套話。
虞瑩走前,轉向雲詞的時候說:“他以前就經常和我提到過你的名字。”
雲詞:“?”
以前。
高中的時候麼。他想。
總不能那時候就說是暗戀對象吧,那估計答案就是“死對頭”了。
虞瑩最後說:“……他說你是他非常好的朋友。”
非常好的。朋友。
雲詞愣了下。
仿佛穿過時空,他看見
高中時候他當成敵人的虞尋,仍是穿著校服的模樣,表麵上在學校和他打得不可開交,但是回到家裡,在虞瑩麵前卻說:“是個非常好的朋友。”
……
回去的路上,虞尋見他一直不說話:“在想什麼。”
雲詞:“在想我高中的時候好像沒說過你一句好話。”
虞尋:“正常。”
他又問,“那都說了些什麼。”
雲詞脫口而出:“傻逼,腦殘,和那個有病的。”
他以為虞尋多少會有點介意,畢竟這幾個詞都不是什麼好詞。
然而虞尋隻是隨口問他:“和誰聊的。”
雲詞:“李言吧。”
虞尋:“頻率高麼。”
雲詞想了想:“一天好幾次。”
虞尋居然聲調略微上揚,挺滿意地樣子:“哦,你從那時候開始,就一天提我那麼多次了。”
“…………”
雲詞用強烈的心理暗示告訴自己,這人現在是自己男朋友,不能再罵他是神經病了。
傍晚,兩人回了公寓樓。
晚上睡前,由於魚吃吃在床上跑來跑去,導致兩人都沒了睡意。
夜色漸濃,兩人身上的溫度也逐漸升高。
虞尋這晚沒有吻他其他地方,而是俯身下去,不斷吻他帶著傷疤的手心。
親一下。
又一下。
……
無數次之後。
他忽然說:“上次說錯了,其實還有一樣東西可以困住我。”
“你。”
隻是這個人從來沒想過要捆住他。
他希望他像一陣風,要比任何人都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