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大家的生活都很閒散,李言寢室人不多,一半出去約會了,另一半在寢室打遊戲睡覺。說到約會,李言表示:“還得是大學。我舍友這禮拜都約會三個了,不同類型,不同專業。”
他一邊躺
一邊說:“說起來(),有人追你嗎?
雲詞剛擰開一瓶礦泉水?()?[(),水瓶差點又被捏爆了。
“沒有。”
李言:“不應該啊——”
雲詞打斷:“說了沒有。”
李言心說沒有就沒有,凶什麼凶。
一直到晚上,雲詞都在猶豫今晚要不要回去睡。
等到八點多,他擱在桌上,大半天都沒再碰過一下的手機開始響了起來。
[“yx”邀請你進行視頻通話……]
雲詞點了掛斷。
兩秒後,手機又響起來。
李言在邊上問:“誰啊,一直給你打電話。”
雲詞剛想說騷擾電話,不用理。
手機不再響了,但聊天界麵多了幾l句話。
yx:[接電話和見麵]
yx:[選一個]
yx:[不選的話,默認你想跟我見麵了。]
“……”
雲詞被捏住七寸,完全沒有掙紮的餘地,比起和虞尋麵對麵聊上次的事,視頻通話可能確實更能接受些,畢竟隔著網絡,留了一絲空間。
他站起來往寢室外走,對李言說:“我接個電話,有點事。”
“不是什麼很重要的電話,”他抿著唇,莫名強調,“就是隨便接一下。”
聽見這句補丁的李言:“?”
他什麼都沒問啊。
雲詞接起電話之前,對著“視頻”兩個字看了幾l眼,很不適應。
他平時和李言他們聊天,連語音都很少發,尤其是超過三十秒的語音條直接忽略處置,更不會打電話。
平時聊天能用兩個字回複的絕不多打一個字。
算起來也就之前和虞尋打過兩次語音通話。
他在走廊拐角找了個沒人經過的地方,手指頓了下,點了“接受”。
屏幕立刻跳轉到視頻通話界麵。
出現兩個鏡框,一個他的,一個對麵的。
雲詞轉了下手腕,儘量讓自己的手機鏡頭歪著,隻拍到半截臉。之後想了想,手腕又轉了下,乾脆對準邊上的欄杆。
虞尋的聲音傳出來:“你人呢。”
虞尋又說:“看不到。”
雲詞:“看我乾什麼。”
虞尋的鏡頭在晃,聲音也跟著晃:“打視頻不就是想看你。”
他倒是在外麵,看動靜是在走路。鏡頭懟著臉,平時在報備照片裡那張臉此刻變得更加生動,街道和路燈燈光暈開,變成柔和的光。
但他那張臉還是和柔和兩個字完全不沾邊,反而襯得妖氣更重。
“有事說事。”
雲詞不去看他,聲音硬邦邦的,“說完我掛了。”
虞尋“哦”了一聲,意外地沉默了幾l秒,在這幾l秒間,視頻通話裡隻有他走路時帶過的風聲,還有校園裡學生騎自行車追逐的背景音,
他眼神微微垂下:“
() ……彆不回我消息吧(),小詞。
……
他這幅樣子▎()_[((),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己欺負他。
雲詞作為被招惹的那個,一下失去了立場。
“我追你是我的事,喜歡你也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在意這些,”虞尋沒有再繼續往前走,他在一棵樹下站定,“就把我當普通朋友相處,行麼。”
雲詞壓著火:“誰普通朋友會——”會說想接吻。
“是我沒有分寸。”
“那兩個字,下次不說了。”
虞尋又抬起眼,這張平時總在他麵前晃悠的臉出現在視頻裡,五官沒有任何不同,按理來說不應該,但隔著屏幕以視頻的形式出現,又好像哪裡都不一樣了。
這人剛說完“下次不說了”,又補了句:“等以後在一起了再說。”
“……”
這就是你的分寸?
虞尋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剛才的“小心翼翼”仿佛一場錯覺,他是真覺得自己這次已經特彆有分寸了。
雲詞啞然,但虞尋已經退到“普通朋友”這步了,他再揪著就顯得自己過分在意。
視頻通話時間一秒一秒增加著。
雲詞正想找個合適的時機掛斷,卻見虞尋翻轉了相機鏡頭。
原先對著臉的鏡頭,此刻對準了他周圍的景物。
街道。夜裡的燈。兩旁的樹。
鏡頭晃了一下,最後對準的是他頭頂那片夜空。
視頻通話打破了兩個人身處不同地點的屏障,讓兩個世界拚湊成了一個。
“看星星。”虞尋在手機另一端說。
很不顯眼,夜色太暗了,雲詞很仔細才看見夜空中閃爍的那片微弱星光。
虞尋突然又說了一句:“也像你。”
“什麼?”
“星星,”他說,“像你。”
這是他今天說的第三次“像他”了。
從貓到擺件,現在乾脆離開地球表麵變成了星星。
離開鏡頭後,虞尋的聲音成了這片夜空的背景音:“可能喜歡一個人,所以看到什麼都覺得像。”
“無論是可愛的,有意思的,還是閃著光的,總之所有能吸引注意的東西,都會覺得很像。”
喜歡你。所以這世間能讓人駐足的萬事萬物,都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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