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高度白酒消毒是可行的。
還有路上蔣欣說的白酒可以塗抹身體幾個位置,散熱,防止高熱燒死的方法,他雖然沒試驗過,卻覺得有一定的道理。
在行至第二十天的時候,天氣變的越發的寒冷了,隨處可見的霜凍,這才九月底的天氣啊。
在夜宿村莊的時候,蔣欣問過老農,此地幾乎每年十月中旬就會降雪,也就是說最多半個月就要下雪了。
蔣欣在夜宿的農家買了些兔子皮和結實的麻線,讓範春花在休息的時候給幾人一人縫製了一件兔皮的馬甲,穿在粗布衣服裡麵保暖,這馬甲是那種長款的,包臀,穿著走路,臀部和大腿都也能暖和。
秦浪眼尖的瞧見了,偷摸也打了野兔來,連肉帶兔子全部送給了蔣欣他們,讓幫忙做兩件馬甲。
蔣欣哭笑不得,就算她再沒常識,也知道兔皮得銷製了才能製作衣服。
卻不想,秦浪竟然是銷製動物皮的一把好手,先把完整的兔皮全部洗剝乾淨,然後用刀刮油,再用粗鹽巴和草木灰揉搓,最後掛在馬車上晾曬,四五天的功夫,就銷製的七七八八。
兩隻肥碩的兔子,隻有腦門上有兩個血洞,全身上下沒一處傷口。蔣存良看過兔子的傷口,眉頭緊蹙,斷言,這秦家的秦浪隻怕是個武功高手,最起碼會些內家功夫。
蔣欣卻瞧著這傷口有些眼熟。
路過一個樹林休息,秦浪還打了一隻五十多斤的傻麅子,送給了他們裘隊長幾個,使得幾人歡喜的不行,直接商量著把秦浪的腳鐐給去除了。
蔣欣就發現,秦浪這貨似乎和自己在學?自己做什麼,他也跟著做什麼,就連自己給隊長送禮,他也學會了,氣的蔣欣無語的乾瞪眼。
這還是範春花的女兒沈玲發現的。
沈玲用軟軟的聲音和蔣欣道:“姨姨,那位大叔,他老是學你。”
蔣欣疑惑不解,沈玲就學著秦浪送禮的模樣給蔣欣看,蔣欣一看氣得不行,這樣子活脫脫自己送禮給裘隊長的樣子啊。
氣也沒用,秦浪依舊我姓吳素,發現蔣欣有什麼好點子了,總要參合一腳。
於是在兩支隊伍進入遼州的時候,蔣家七口人,周長興師徒三人,秦浪一家四個人老爺們,他們一群十四人,穿著打扮都差不多。
外麵是粗布麻衣,裡麵是兔子皮的長款馬甲,再裡麵就是細棉布做的棉襖,腳上是用牛皮包邊的棉鞋,頭上是豺狗皮做的帽子,捂得嚴嚴實實的,看著就不冷。
不僅他們如此,全隊伍都在幾人買皮子的時候,有了對寒冷的緊迫感,大家多少都采購準備了些,果然在抵達遼州的當天下午就下起了像牛毛一樣的雪針,打在臉上一陣陣疼。
氣溫也開始了驟降,潑水很快就結冰了。
年後,迎接這一群人的是每人三十到五十棍的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