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裝什麼林黛玉(1 / 2)

停頓片刻,於越轉開視線,帶上了房門。

代珩略歪了下頭,隨手將手機扔在一側,沙啞的嗓音裡帶了點戲謔的調侃:“好兄弟,回來的真及時,再晚兩分鐘我的感冒都要痊愈了,真的謝謝你。”

“……”

這話聽著有點陰陽怪氣。

於越沒跟他一般見識,走過去,把手裡裝藥的袋子擱到他的桌麵,嗓音淡淡:“藥在這,有需要再叫我。”

話是這麼說,但也就是客套一下,畢竟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宿舍四個人,其他三個都是金融係,隻有於越是法學專業。

法學係,無比苦逼的一個專業,需要大量的閱讀和知識儲備,經常背各種法學條例。

白天他除了上課就是兼職,晚上才有時間溫書。

說完這麼一句,於越回到自己的書桌前,把背包放在椅子上,打算看會兒書再洗漱睡覺。

床鋪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在是在翻找著什麼。

那人探出半個頭,沙啞低沉的嗓音從旁邊傳了過來:“於越,我煙呢?”

於越翻開書本,拿筆在書上畫著重點:“沒買。”

聽到這話,代珩撩起眼皮,漫不經心的看過去:“彆告訴我你是忘了?”

“不是,”於越頭也沒抬,說:“我故意的。”

代珩揚了下眉。

於越抬起眼,撞上他的視線,淡定道:“感冒抽煙會加重病情,如果引起肺炎,你咳個不停,會影響到我的睡眠。”

代珩差點要被氣笑了,喉嚨裡摻雜著淺淺的氣息聲:“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於越看他一眼,沒再搭理,繼續看書。

宿舍安靜了下來,隻剩他翻動書本的聲音。

沒過一會兒,那人歎息了一聲,拖腔帶調地又開了口:“兄弟,你知道脊令在原,兄弟急難是什麼意思麼?”

水鳥困於原野上,兄弟有難急相救。

這句話是以水鳥受困比喻兄弟有難,強調了兄弟急難時候互相救援的手足情。

雖然他一口一個兄弟,但兩人的關係其實並沒有熟到那個地步。

於越沒有太多時間和精力去社交,朋友少的可憐,再加上性格比較慢熱,在旁人眼裡就顯得有些高冷。

代珩卻是個自來熟,活得十分恣意,和誰都能聊上兩句,像個遊刃有餘的交際花。

於越從小到大沒遇到過像他這樣的人。

大學四年,他們恐怕都要住在一個宿舍,關係不好搞得太僵。

室友有合理的要求,他還是儘量幫助。

“嗯。”於越合上了麵前的書本,稍稍往後靠在椅背,抬起頭,正好對上那人深邃的眉眼:“你有什麼事兒?”

代·交際花·珩鬆散地坐在床上,略歪著頭,桃花眼微彎,勾起唇角:“我需要一杯水,謝了兄弟。”

措辭十分禮貌,但於越沒從他的語氣裡聽出半分的感激。

大爺就是大爺,舉手投足都是世家公子哥的做派,玩世不恭且自來熟。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於越沒跟他一般見識。

他站起身來,從代珩的桌麵上拿了乾淨的玻璃杯,從保溫壺裡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代珩掀起眼皮,懶洋洋的接過玻璃杯,淺嘗了一口,眉頭微微皺起:“嘖,有點燙。”

“……”

他未免有些挑三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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