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於越並沒有刻意聽他們的對話,但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刺耳。
沒忍住轉過頭,視線在他的臉上遊移了一圈。
帥得很客觀的一張臉,但絕對跟純情搭不上半毛錢的關係。
短暫的四目相對。
代珩挑了下眉,似笑非笑道:“看什麼?”
“沒什麼,就是好奇。”於越將臉轉了回去。
周莫湊過來:“好奇什麼?你也好奇他禍禍了多少個女孩?”
於越淡聲道:“好奇他怎麼保養的皮膚,怎麼可以保養的那麼厚。”
周莫差點要笑崩潰:“你看,連於越都聽不下去了!”
“……”
代珩扯了下唇角,手臂閒散的搭在椅背,盯著那人的側臉,笑得散漫。
於越的視線盯著正前方,正打算記個筆記,手裡的筆轉了一圈,一時沒拿穩,啪嗒一聲,順著桌麵滾下去,掉在了地麵上。
他的睫毛垂下,還沒來得及彎腰去撿,旁邊的人已經有了動作。
代珩將椅子往後靠,手掌抵住桌沿,已經先他一步彎腰把筆撿了起來。
他的手很漂亮,指節修長,骨節勻稱,手裡正拿著他的黑色中性筆。身子稍稍往前傾,一隻手臂搭在桌麵上,靠近於越一些,將手裡的筆遞了過去:“給你講個笑話?緋聞男友。”
“……”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熱衷於講冷笑話。
而且,這是個什麼稱呼?
於越的視線他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秒,將筆拿過來,視線往上抬,對上他的眼睛:“什麼笑話?”
代珩離他更近了些,刻意壓低了音量,如同在跟他耳語:“話說,有一位記者,去南極考察,他采訪了企鵝,問他平時都會做些什麼?企鵝回答,吃飯睡覺打豆豆,問了很多企鵝,他們都是同樣的回答。直到問到一百隻企鵝,他回答吃飯睡覺,記者問他,你為什麼不打豆豆,企鵝說,因為我就是豆豆……”
於越:“……”
他有時候真的很想報警。
於越:“二十年前的笑話,你的冷笑話庫該更新了。”
代珩的笑容沒有變過,單手支著腦袋,依舊是那副散漫的模樣:“那你問問我的愛好。”
“……”
沒想到他的冷笑話還有後續版本。
於越的睫毛動了動,轉過頭,看著他,配合的詢問:“嗯,你什麼愛好?”
代珩湊近他的耳朵,吐息溫熱,磁性的嗓音順著耳廓往裡蔓延:“我的愛好是——吃飯睡覺,打飛機。”
“……”
於越眉心微蹙,看著他的眼神有些一言難儘。
他不僅想報警,還想給精神病院打個電話。
“少吃點鹽吧,看你閒得。”於越收回視線,看向前方,無語地說:“下課之後給你聯係個精神病院。”
大概是他表達的情緒太過直白,嫌棄都寫在臉上。
代珩抬手抵住鼻梁,低笑出聲,肩膀微顫,胸膛都隨著起伏。
半晌,他才啞著嗓子開口:“我有一個朋友叫飛機,你想什麼呢?”
於越掀起眼皮,神情很平靜,一臉你看我相信嗎的冷淡表情。
你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