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還裝…,索性笑著放開那片衣角,
懶懶的抬起眸來,眼中全是調笑,道:“無事,晚安,回榻上早些歇息吧。”
看著連淵眼中的笑意,青冥自然知曉什麼意思,怎麼可能還會走?掀開被子上了床,便將連淵攬入懷中一同躺下,動作快的令人應接不暇。
連淵反應過來時已經被青冥緊緊攬在懷中,下頜正好可以搭在他的肩窩處,連淵忍不住輕笑出聲,急什麼?
“隻是讓你上床休息罷了,這麼開心?”
“能與淵兒同眠,自然開心。”
連淵一記掌風掃滅燈燭,雙手順勢環住青冥脖頸,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輕輕閉了眼,唇邊笑意卻未降下,“睡了。”
“嗯,好。”
次日,直到午時兩人才堪堪起身,連淵倒是一早便醒了,但青冥摟著他的腰,看見那人眼底微泛的青黑色,連淵的指尖不自覺的撫上,好似隻要觸碰過,那青色便會淺淡些,忽然想到什麼,頓住,眼中閃過一絲尷尬,悄悄收回手,卻依舊任由青冥緊緊的攬著他,乾脆重新闔了眼,靜靜的一動不動,免得吵醒了他。
察覺到青冥轉醒,連淵才重新睜眼,一夜都是這樣
的姿勢,兩人都覺的半邊身子僵的發麻,對視一眼,同時笑出輕笑出聲,相互扶著坐起身來。
兩人一番洗漱,午膳後便進了書房,雖然很想如彆人一般花前月下一番,但事情繁多又頗緊急,任此時再是濃情蜜意,也由不得他們輕輕鬆鬆的談情說愛了。
“我那日所中之毒,是何物?”
“不是毒,是蠱。”青冥回答,“淵兒可還記得暗七?”
連淵點頭,“那個下毒的。”
“是。此事也是你我大意了,隻見那人在茶水中下了東西便以為是毒,實際上那蠱他早便尋機會下在了你身上,而茶,不過是慢慢催動那蠱的東西,你先前多有倦意,便是因此。”青冥道,未曾想避開一次卻還是未曾避開第二次,當真是禍福相依。
“你的身份呢?”連淵繼續問道。
提起此事,青冥執起茶盞喝了一口,沉默許久,才緩慢道:“淵兒,我要回漠北。”
連淵神色一凜,似乎沒料到這個結果,明明可以派人暗殺,可以開戰,卻偏偏選擇離開?連淵垂眸,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為什麼?”
“我知曉淵兒想做什麼,但既能兵不血刃,又何必
徒增傷亡?”更何況,若想娶你,以一國為聘,才不算辱沒了你,我的殿下,最一句青冥在心裡暗暗想著,未曾說出。
連淵聞言,遲遲的點了頭,道:“原本我已下令西北,準備迎戰,此時卻是不必了。”
“誰說不必?”青冥看著連淵,笑道:“裡應外合,方為上策。”
那日他抱著連淵恰被漠北驛館中的一名小廝看見,不過那小廝身份不高,在漠北宮中也未見過他幾次,因此上報給趙襄三人時,隻說看著相像,並不十分確定。
趙襄想著青王所言不惜一切代價,定要滅殺了他的命令,便攜方餘,李修庭進宮,讓連璧下令青冥進宮,確認身份後,若真是他無疑,與他們回了驛館才好動手。
連璧擱下正在朱批的禦筆,冷笑著直接吩咐將這三人拿下,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算計淵兒,如今還有臉求到朕的頭上,好大的狗膽,走到被押跪在地的三人麵前,頗有些好整以暇的意味,道:“三位怕是還不知曉青冥皇子與我連朝淵王的關係吧,否則敢踏進這宮中,隻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什…什麼關係?”方餘哆嗦著,看著連璧問道。
“嗯…。”連璧一隻手支著下頜,想了想笑道:“
大概是…未婚夫夫的關係。”
三人被這消息驚得睜大了眼,一時啞口無言,恰巧這是青冥已到,被五福領著直接推門而入,趙襄立即破口大罵,“青冥你個色欲熏心的賣國狗賊,你不得好死,你…青王陛下定然不會放過你這狼心狗肺,喪儘天良的東西。”
青冥聽後一笑,原本就因連淵還未醒便被叫進宮中而黑沉的臉色更是冷到極點,走到趙襄麵前,一腳毫不留情的將人踢出數米,撞到後麵的盤龍柱吐出幾口血來。
冷聲嘲諷一笑,道:“暗害發妻,扶植外室,追殺親子,回去問問你的青王陛下,究竟誰才色欲熏心,狼心狗肺,喪儘天良,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