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麼,就覺得你可愛,但這話他現在是不能說的,便道:“隻是在想,鳶若當真是鮫人也不錯。”
鳶隻以為是剛才那幾人的反應,讓青冥覺得自己若是鮫人能對那些人產生更大的威脅,道:“你倒是會利用人。”絲毫不知青冥腦子裡想的是他變成魚尾後坐在礁石上一下一下劃波浪的模樣。
青冥也不解釋,笑眯眯的道:“如何能叫做利用,不過是因為鳶比較厲害,求個保護,我可以以身相許,不虧的。”說著湊得越來越近,最後一句話幾乎要挨到鳶的耳邊,氣息輕緩的撲到雪白的麵頰上,微微有些燙人,“考慮一下,嗯?”
以身相許是什麼?被大海孕育的鮫人難以理解
這樣的詞彙,但似乎並不是什麼壞事,鳶淡淡道:“可以。”
這下輪到青冥愣了,隨即輕笑,“好,這可是你說的。”
青冥很好奇,發生了什麼讓那群賊心如此大的前海寇嚇成這樣,索性帶著眾人去昨夜離開的沙灘,鳶麵無表情,青冥眼中有著不甚明顯的興味,沈棋微蹙著眉頭,拎著一直乾嘔的查爾斯。
李水屍體的狀態除了那顆頭顱大概很難看出人形了,自脖子往下,都呈現一種奇異的皮包水的感覺,整個身體的骨頭血肉如同全部化成了水,鼓鼓囊囊的裝在完好的皮中,毫不懷疑如果被隻螃蟹一戳,那血水便能噴濺出三尺高,也不知是怎樣做到如此的。
“主子,那些鮫人手法如此殘忍,不是善類。”沈棋擔憂道。
“鮫人暫且不談,或許該好好防一防王虎那群人,特彆是查爾斯,現在他是你的重點保護對象。”青冥對沈棋道,那群人在見識過鮫人的殘忍後,應該
很難不對他們出手吧,窩裡鬥總是排在一致對外之後,兒他們這一行人中,戰鬥力最弱的一目了然,不是鳶便是查爾斯,他們對鳶的身份有懷疑,自然不敢貿然動手,便隻能把目標放到這位看起來人高馬大,實則弱不經風的西洋人身上了。
“棋!你可不能拋棄我!”查爾斯抱緊大佬的大腿不撒手。
“那我們現在該去哪裡?”沈棋問道。
青冥將手搭在鳶的肩膀上,道:“鳶既在這島上這般久,自然該知道何處最容易守株待兔,我們去自投羅網啊。”
“我為何要告訴你?
“有道理。”青冥想了想道:“因為我若是死了,就沒人給你以身相許了,這理由可否?”
查爾斯被青冥的不要臉震驚,連沈棋都有些不自然的偏過頭去,從沒見過這樣的主子。
鳶遲疑片刻後走到前麵領路,他依舊不知道以身相許是什麼意思。
王虎一行早已被昨夜的場景嚇了個七葷八素,自然不希望這種事再降臨到自己頭上,剩下五人密謀一番,自然而然地將苗頭對準了青冥三人,鳶的出現雖在他們意料之外,但什麼也無法阻擋他們想要想要活下去的念頭。
“大哥,那幾個小白臉兒昨晚就是在那前頭睡的,我看過了,這一帶就這地方最好,那幾個人一看就不像是會委屈自己的,肯定能等到他們。”趙九道。
王虎擺弄著手中臨時做出簡易的弓弩,眼裡滿是沉沉的陰霾,“他們就是不來,找也得把他們給找出來!”他可不想死,緊了緊弩上的布條,讓木箭的射程能更遠,他這個船長可不是白當的。
“前麵。”鳶停下腳步,下頜朝左前方微抬,是一條狹窄的小徑,通向密林的最深處,周圍滿是灌木,的確是個掩藏身形的好地方。
“主子,我們要殺誰?隨便一個都可以?”沈棋摩挲著腰間佩劍,似乎隻要青冥一句命令,般能立
刻為他們收取一張時限為一天的保命符。
青冥驚訝的看著沈棋:“我何時說過要殺他們?”
幾人齊齊看向青冥,不是嗎?
青冥淺淺勾唇,話音落得溫柔而輕快,“當然是要保護他們啊!”
沈棋和查爾斯難得的反應一致,都是睜大了眼,倒是鳶緊跟著微微勾唇,這個人類…真是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