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總算把那高貴冷豔範兒端了回去,不過出來後青冥推開沈淵房門卻是不見人影,差點沒嚇得夠嗆,不會又跑了吧?放出神識一探,人還好好的在屋頂坐著,才重新把心揣了回去
青冥躍上屋頂坐到沈淵旁邊,滿山的葉子都又快黃了,今年的年夜該是不會再少誰了,沈淵抱著膝蓋向旁邊稍微挪了一點距離,整個過程目光放到遠處,連一點餘光都沒瞟向身邊的人,青冥伸出指尖輕彈沈淵額頭,“怎麼了?是師尊年紀大了,人老色衰,淵兒連看都不願看了?”
沈淵稍微側頭,用餘光瞄了一眼那看上去依舊隻有二十出頭的絕好相貌,然後尷尬的轉過眼,小聲囁喏道:“沒有,師尊很好看的。”
“當真?”
“嗯…。”
青冥滿意的露出點笑,把依舊不肯看他的腦袋
掰轉過頭,強迫一下子紅了耳朵尖的人與他四目相對,認真道:“那淵兒喜不喜歡?”
沈淵騰的一下將人推開,白皙如玉的麵頰迅速染出一抹霞,緊接著把頭埋在膝蓋裡,好半晌等溫度消下去了些,才抬起頭,下巴支著膝蓋,悶悶的道:“不知道。”
不知道啊…,青冥差點便要搖頭輕歎,卻又聽沈淵有些遲疑的接著往下說,“但如果是師尊的話,我…,我還是想師尊眼裡隻有我一個人,心裡也是,我也不會喜歡其他人,所以…,如果一定會喜歡誰的話,那一定是師尊了,說不定,說不定其實現在也是,也是喜歡的。”說道後麵聲音越來越小,才露出的臉又重新埋了半個到手臂裡,隻剩下一雙好看的眼睛,偷偷看了幾眼青冥。
青冥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輕笑幾聲,“那不如試一試,淵兒意下如何?”
話都說出了口,沈淵也沒想過再拒絕,便小雞啄米似的輕點了幾下腦袋。
這模樣實在太乖巧了,青冥沒忍住上手捏了捏好看的麵頰,換回一個氣鼓鼓的瞪視,“好了,不捏了,淵兒,現在我們來算算帳,你當初心裡東想西想,胡亂便給師尊拉郎配,一句父愛你可知讓師尊鬱悶了多少年?說說看,怎麼補償?”
沈淵不說話望天,突然提起這件事…,現在回想起來貌似還挺丟臉的,要不然還是埋起來慫一點算了,剛想低頭便被青冥單手摟了過去,一個不妨趴到了青冥腿上。
“彆躲。”
沈淵:“…。”默了片刻,沈淵深吸一口氣,道:“不關淵兒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誰會想到師尊會真的喜歡上一個七歲的孩子。”補償?他才不上當。
哎呀~,不好騙啊,不過這話完了怎麼好像還聽見三個字,不要臉?青冥彎著桃眸湊近,“淵兒剛才說的什麼?師尊沒聽清,再說一遍。”
“…,不要臉。”沈淵淡定重複,然後趁著青
冥不注意就開跑。
嘖,膽子大了,不過那時人都沒到手,臉有何用?話雖如此,青冥看著逃開的身影,揉了揉手腕,還是決定把人抓回來好好立幾條家規,現在傷還未好,他打是不一定打得過,但要追上他家淵兒,大概還是可以,家規怎麼立來著?說一句壞話親一個…差不多就這樣吧,秉承著人道主義,法子還是比較溫和。
龍傾臣跟在止曦旁邊,笑眯眯的一個勁兒獻殷勤,看著天上飛過去的兩個人影,解釋道:“大人和小淵關係特彆好,情同父子,這…應該又是在訓練,我們關係平常特彆和諧。”
止曦冷豔的睨了一眼龍傾臣,“情同父子?…嗬嗬。”傻龍。
路過的鏡花水月掩著唇偷笑,分彆同止曦對了個眼神,沒錯,咱們傾臣大人真的很純真的,這年頭這麼純的龍不多見了。
不好意思,他就喜歡戳破這份純真,止曦輕輕挑了挑唇,眼神中帶著滿滿的戲謔興味,戳了戳龍傾
臣額上的粉色小龍角,湊到耳邊,聲音溫柔又旖旎,“臣哥哥,你就沒發現,尊者和主人是一對嗎?結為道侶的那種。”
眼看著龍傾臣宛若雷劈的僵在當場,止曦滿意的拍拍手走了,留他的臣哥哥一人在風中淩亂。
嗷?一對?結成道侶?嗯…冷靜一下。
夜裡為祝賀兩人修成正果,鏡花水月滿滿做了一大桌子菜,就在庭院裡擺開,連埋在樹下的梨雪也重新開封了兩壇,一群人觥籌交錯,醉眼望月,好久沒這麼熱鬨了,鏡花同水月一邊祝福一邊模範撒狗糧,青冥什麼也不做,端著酒盞笑看著身邊之人的側顏,那雙桃花眼中泛起朦朧的一絲懷念,沈淵也坦然的看過去,月涼如水,落華滿階,這個看著他的人總是那麼溫柔,,心裡甜滋滋的生出久違的滿足感,帶著若有若無的熟悉,好像,本就該這樣子才對,就這樣,很圓滿了。隻有龍傾臣拿筷子一個勁兒的戳飯,好像與這飯有仇,一邊戳還一邊念,“怎麼這麼不要臉啊。”將止曦逗得心底悶笑,這傻龍,還挺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