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手江湖(七)(1 / 2)

柳明鳶知道的線索越來越多,隻是理不清什麼頭緒,青冥卻是一切進度皆在掌握之中,已經安排人手開始有條不紊的調查,但對於汪適來說,便隻能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找人花了不少時間精力,結果就跟石子兒砸進海裡聽不見個響兒,此時急得轉圈跑到青冥麵前一個勁兒的打聽消息,“盟主啊!這查的到底怎麼樣了,您就大發善心跟咱說說吧!眼看著大哥走了二十多天了,這,我這還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對得起大哥和手下的弟兄啊!”

“本盟主心中有數,汪掌門儘可放心。”

您心中有數,可我心下沒底啊!這話汪適也不敢真說出來,隻能央求道:“您就給稍微透露透露行不行?是不是呂憶舟乾的?”

門咯吱一聲脆響,柳明鳶推門便見青冥和汪適在說些什麼,自己似乎有些打擾便想退出去,結果卻被叫住,“小鳶出去做什麼,稍等我片刻,一會兒帶

你去見個人。”說完青冥也不再跟汪適賣什麼關子,隻想快點把人打發了走,便道:“與呂教主有些乾連,但目前看來關係不大,汪掌門也不必著急,不出一月凶手自會現行。”

“當真!多謝盟主!”終於得了個準話的汪適心滿意足,看著柳明鳶跟看錦鯉一個樣,他磨了半天嘴皮子都沒得個什麼話,柳少俠一來便有了消息,便也識趣的趕緊走,再站在這兒說不得耽誤了盟主的正事,那下次再探消息萬一錦鯉也沒用可就糟了。

看著汪適風風火火離開的背影,柳明鳶環臂看著青冥,“不出一月?”所以這人果真瞞了他什麼東西,說好的資源共享可一點都不實誠。

青冥一看柳明鳶的表情便知他不滿意了,立時解釋:“我沒瞞你,隻是有些猜測未曾跟你說,連自己都不敢確定的事,又怎好告知於你。”

說完見柳明鳶麵色和緩了些,隻是還是麵無表情,眼神冷冷的不想搭理人的模樣,青冥隻好扯開話題道:“好了彆氣,帶你去見個人可好?”

“和此事有關?”若不是,他可沒興趣去將所為名門正派一一結識個遍。

“有關。”青冥眼底微劃過一道暗光,“而且,關聯不小。”

話說到這份上,柳明鳶自然不在推拒,跟著青冥到了一家染坊的後院,一紅衣男子躺在藤椅上,一手拎酒壺一手拿酒盞,慢條斯理的一杯接著一杯倒,不時提醒著四周忙忙碌碌的人,“記得那印花要扶桑,彆每次都是牡丹芍藥,再好看多了也俗氣。”

柳明鳶也穿得一身紅衣,但這人穿起來氣質又與他完全不同,柳明鳶容貌清冷昳麗,那如火的紅色正巧與其氣質截然相反,更襯得人隻可遠觀,但這人相貌卻是偏向女性的柔美,話語間帶了點侵略性的張揚,紅色在其身上顯出幾分灑脫妖異。

“哎呦我的天,盟主大人居然有空蒞臨寒舍,有失遠迎,失禮失禮。”雖這麼說著,但許妄言卻是坐在藤椅上紮了根,略顯上挑的眼睛從青冥轉到柳明鳶,眼底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驚訝,不由得多將目光

放到這位新客身上。

許妄言的打量很坦然,但柳明鳶卻感到些微不自在,那目光總覺的有些冷意,給人一種如同被人暗中窺探的不快,但青冥顯然和這人認識,所以柳明鳶極難得的忍下,隻是手中握著銀劍的力道更緊了些,麵色更加如披風雪。

青冥上前半步走到柳明鳶前麵,將許妄言的打量攔下,警告道:“收斂一些,如果你還想抱住這家染坊的話。”

許妄言眼中驚訝更甚,卻是聽話的將目光收了回去,這人喪心病狂起來,萬一真把他地兒給燒了還真得不償失,不過就這麼服輸也不甘心,臨了不忘刺兩句,捂著心口一臉矯揉造作道:“想不到你是這樣的盟主,竟如此喜新厭舊,枉本樓主一腔真情,如今卻…隻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啊~~~。”最後尾音拖了個千回百轉,不去戲台上來一段都是屈了才。

青冥被這人惡心的夠嗆,一臉冷淡的扔了一塊銅板過去,“唱的不錯,本盟主賞的。”

“得嘞。”許妄言也不嫌少,拾掇拾掇就往袖子裡塞,朝青冥挑著眉,語氣戲謔,“這位爺出手還真大方,多存兩天也夠買個燒餅了。”

“那倒是希望許樓主對得起這份大方才是。”

“嘖嘖,這話說的,哪一次你盟主大人來買消息不是比彆人便宜兩成,這還對不起你,青冥你說這話虧不虧心?啊?”一向和青冥皮慣了,許妄言也隻當這是句玩笑話往下接,卻沒發現青冥眼中掩藏的那一層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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