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提了一句,但天帝也不可能抓著這等小事不放手,若真要追究起來,青冥不合規矩的地方多了去了,他也沒心思和精力一一指正,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剛修補神域歸來的有功之臣。
“此次神域裂縫共三十二處,比上次多了幾乎三分之一,青冥,你可發現了什麼?”天帝嚴肅問道。
青冥正色,“您的意思是?”此事的確有異,但在秘境之外那一次,天帝並未召他前來探討什麼,他也不會主動操心不該他多管的閒事,此時的情況是在意料之外,不過若是深究下去,原因自然也不難想到,要麼是墮虛力量漸強,將縫隙撐開,要麼則是其中孕育出了更為強大的異獸,在不斷破壞境域,想要衝破阻礙,作亂世間,但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什麼好事。
“在你遣使令鳥回來複命時,吾便察覺不妥,特地前去墮虛之中探查了一番,墮虛力量並未增強,隻能是孕出了新的異獸。”
青冥放低了聲音,似是隨意問道:“帝君見過?”
“…見過。”天帝遲疑了兩秒才答,然後緩聲道:“讓它逃了出去。”話落的時候,明顯看到天帝的麵色陰
了一層,作為天界之主,親自出手不僅沒將問題解決,反而給現世中帶來了隱患,說是恥辱也不為過。
“…。”這下不消多問他也知曉帝君召他前來所為何事了,“要我做什麼?”若僅與天帝相關,他怎麼也不可能去做那善後之事,但事關六界,便由不得他拒絕。
天帝自知理虧,也不管青冥那稱不上敬意的語氣,都說九重天找不出一個比落凡更傲的人,實則暗中還藏著一個青冥,一個傲在表象,一個傲在骨裡,偏兩人一文神之首,一武戰最強,各有各的資本,隻要不過,他怎麼也不會在小事上為難這兩位,便挑了關鍵一一敘述,“那異獸善隱匿,附身,還有偽裝,幻化的本事不僅在皮在骨,連神韻也彆無二致,這等程度天上人間再找不出第二個,”
“您是在為難我。”青冥直言不諱,果斷挑明,“連帝君也辨不出的化形之能,讓我去解決?恕我直言,若帝君能尋到那異獸蹤跡,我自能保證斬殺,但您讓我前去查其下落…,這可不是我的強項,正所謂術業專攻,您該找的不是我,是千裡和順風。”
“此事不宜聲張。”天帝一句話將青冥堵了回去,“此乃帝令,吾並未有要和你商榷的意思。”
話已至此,再推脫自然不可能,但怎麼也不能讓自
己辦白工不是,“我要一樣東西。”
“嗯?”天帝看向青冥,這人倒是第一次向自己提要求,爽快道:“你且說來。”
“狐族九尾新生,不出千年便又要添一上神神位,那孩子的神殿,劃在我神宮之旁。”若這千年時間他還追不到鳶兒,那便近水樓台先得月,朝夕相對,日久生情,一個一個試。
天帝回想了一下青冥神宮的地方,良久之後才稍稍點頭,如果記得不錯,青冥神宮所在之處旁餘的地方並不足以安置一座新神殿,周圍有天璣宮,開陽殿,按青冥的意思,那兩個地方少不得要搬移些距離,難怪要讓自己安排,不過也好,一座新神殿換此事全權交由青冥解決,倒也不虧。
從墮虛出來的異獸,還善於化形,難辦…,青冥搖頭,一杆筆落又提起,提起又落,一張紙寥寥幾句話也花了半個時辰才終於寫完,印上自己神殿的法印,讓仙童交由下界各神按紙上所述先行去辦。
說實話,他也是毫無頭緒,唯一能依仗的,便是自己還記得這隻是一個虛幻之地,為他和蓮鳶而生的世界,所以不管這墮虛出來的東西究竟怎樣,但有一點是不會偏離的,那便是其本身是為了推動這個世界的發展而存在,
最終定會出現在他或蓮鳶的身邊,是好是壞還未可知,但按照秘境的一貫做法,不是好事的可能性居大。
那封信上的內容,便是以此為基點,讓狐族領地的管轄者好好注意一番,不必想什麼辦法引蛇出洞,隻需以不變應萬變,見他們不上當,他們不急,這秘境也會急,最終定會漏出馬腳,而這其中的關鍵,尤其是要護好狐族的小神祇,他的鳶兒。
自從接了這位神君的命令,狐族這片管事的大小散仙便紛紛在山裡聚頭了,由於那條指令下得模糊,也沒道清什麼緣由,隻讓他們注意此處是否有可疑之人,然後著重強調要看護好狐族那眾星拱月般存在的小天狐,由此他們便自然而然聯想到那讓青冥神君收了一顆心的神秘愛人,相必定有關聯,絲毫不敢懈怠。
被當成月亮的小蓮鳶自從回來之後,被地仙散仙們好生照看著,再也沒吃過樹上那酸苦澀口果子,剛開始還沒覺出什麼,但時間一久,三天,五天,七天,青冥還是沒出現,這才發覺,原來同樣的東西,不是神君大人買的,味道也會不一樣。
無修一顆心全撲在櫻子蜜身上,夫婦倆對於兒子無端得了一批散仙青睞的事毫不關心,也不管這孩子是餓了還是渴了,隻要蓮鳶每一晚能回到自己的房間,便不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