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極作死的青冥君(一)(1 / 2)

洛陽城裡的初春,是個才子佳人牽紅線的好時節,柳絮紛飛,白綿綿在風裡飄出朦朦朧朧的美,帶著戲文裡情意婉約的纏綿,黃鸝清脆啼鳴,白鷺行上青天,一不小心就入了閣樓上文人墨客筆尖下的詩情畫意,湖中鴛鴦悠遊,細長的喙相互輕啄,一看便令人忍不住笑道:“古人說的不羨仙果真是有道理的。”

美人們帶著麵紗,身姿窈窕娉娉婷婷的走過,回眸一望,或是畫船,或是酒樓,不知與誰的一雙眼對上,便相互驚豔了餘生。

但要說這城中的風景,除卻街巷坊市,自然要數清露凝香樓,聽名字便知是處美人環繞,清歌嫋嫋的好地方,整個洛陽城中最稱得上風流的歌坊,裡麵有最有才最美的女子,亦有許多慕名而至的墨客騷人,公子王孫,其中聲名最盛的,那自然便是…。

蓮鳶一襲冰白衣衫站在湖邊,淡定看著四周的陌生景象,打量附近一番,有吆喝著挑擔的賣貨郎,有賣字畫的小書生,也有嬌俏可人見著他羞紅了臉卻移不開目光的閨閣小姐,卻獨獨沒見著青冥。

他一睜眼便站在了此處,身體也還是原來的身體,秘境連他的靈力也未曾封存,但這世界分明應該沒有修煉之人的存在才是,也不知想要他做什麼。

“哎,你快些,今日那可是瑾兒姑娘的場,去的遲了占不了好位。”

“最好的位子那都是訂好了的,你再占,能好得過青冥公子他們去。”

“說的也是,不過既能前一點便前一點最好啊。”

青冥?蓮鳶自然不會錯過這名字,輕緩走上前去,攔住兩人問道:“請問,兩位所言的青冥公子,還有…,那位瑾兒姑娘是何人?”

突然被一個好看至極的白衣公子攔下,兩人看著蓮鳶都有些征愣,從未見這般氣質淡雅卻又風華月貌之人,想必傳說中的仙君也不過如此了吧,頓了許久才恍然反應過來,啊了一聲道:“嗯,這個,公子是外鄉人吧,這瑾兒姑娘,乃洛陽城中最大最雅致的歌坊頭牌,長得傾城顏色,嗓音更如出穀黃鸝,一曲可引得千蝶齊飛,鶴止雀屏。”

“至於青冥公子。”另一人接過話拖長了尾音,笑道:“那可是咱們全洛陽最風流招仇恨的人物,小公子這般清雅的人,和青冥公子可不是一路人啊。”

青冥,歌坊…尋歡,蓮鳶沉眸,不用想也知曉這不是一路人是何意,心情突然便不是很好了,不過,他倒也想看看,當初瀟灑風流之名六界皆知的青冥君是何模樣。

“請問,這歌坊該如何前去?”

聽聞蓮鳶也要去,兩人又是一愣,忙道;“既是一路,小公子不妨與我們同行。”

同行?太慢了,蓮鳶搖頭,便拒絕道:“多謝,不必,請問路該如何走。”

雖有些遺憾,但人家不願意自然不強求,兩人便也乾脆的指了路,結果隱約聽見一聲致謝眨眼便沒見了人影,兩人睜大了眼對視,揉揉眼還是沒見著什麼,乖乖,該不是真遇上神仙了吧。

龍飛鳳舞的清露凝香幾個字懸在精致又不失大氣的高閣之上,看著那很是熟悉的筆跡,蓮鳶眸子沉得越發深了,卻是輕挑了一點不明晰的唇角,反正肯定不是開心的。

樓前站了兩列侍衛,所以即便有許多人聚集卻不敢輕易踏足,能進的,要麼是文采好有帖子,要麼一看便是有權,或是有錢,普通之人,便隻能在樓前找個好位子,雖見不到美人真顏,蹭著聽聽曲兒倒也好。

蓮鳶此時出現,一來便吸引了眾人目光,這相貌,

雖是男子,卻著實稱得上舉世無雙,那周身氣質更是清冷疏寒,令人隻可遠觀。

徑直走上前去,立時便有嬌俏的小丫頭迎了上來,目光偷偷打量著蓮鳶,心裡感歎著這公子真是比樓裡的姑娘們還好看許多,但該做的該說的也不曾落下,問了蓮鳶是想在大堂還是雅間,今日瑾兒姑娘的場子,二樓都是好位子,剩下已經不多了。

“青冥在何處?”蓮鳶直接問道。

聲音也好聽啊,比青玉環佩叩擊還清脆幾分,“原來是青冥公子的朋友,難怪也是如此風度翩翩。”丫鬟說著將蓮鳶帶上二樓,停在一間掛了“緣君”牌子的門外,俯身屈膝行禮,道:“請公子告知姓名等待片刻,婢子先進去稟告一番。”

“等?”蓮鳶有些微蹙眉,但想起此時的青冥記憶被封,便也隻是微頓,然後便道:“可以,蓮鳶,勞煩。”

“公子言重。”

婢女推門進入向青冥稟告,這緣君乃是整個樓中最大的房間,現在已是聚集了許多人,大都是年輕公子,十幾名舞女在正中央的紅毯上翩然起舞,彈琴吹笛的美人亦安靜列於一邊,此時聽聞有人找,皆是問道:“誒,青冥

,這位蓮鳶公子是你何時結交,怎的都未曾給我們引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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