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極作死的青冥君(三)(1 / 2)

身為一府管家,不管好看不好看王友鄰還不都得前去接待,原本隻是抱著估計又是小主子哪個風月場上的朋友的想法,但看了一眼之後,就笑得牙不見眼了,原本打算塑造的威嚴有禮,有規有矩形象的想法瞬間拋到九霄雲外,讓人端上全府最好的雲頂雪芽,畢竟一看這位小公子,便和外麵的那些人不一樣。

“王伯,這位是蓮鳶蓮公子。”青冥心情低落,此時介紹也是毫無笑模樣,看得王友鄰直在心裡暗自感歎嫌棄,小主子這番行為,著實失了待客之道啊。

“蓮公子可是外鄉之人?在洛陽可有住處?沒有的話,不妨就在此住下,少主人向來好客,定能讓公子賓至如歸。”

青冥撐著桌子扶額歎氣,蓮鳶卻清雅一笑,連唇邊的弧度都顯得恰到好處,清冷又乖巧,多一分便是諂媚,少一分則叫故作姿態,“多謝王管家。”

“蓮公子若不嫌棄,不覺得我這老家夥倚老賣老,不如跟少主人叫老朽一聲王伯,也顯得親切。”

蓮鳶自然不會拒絕,一聲王伯叫的王友鄰心花怒放,決定讓小主人多和這般朋友結交,直接便將他的房間安在青冥院子,說是方便。

清晨,青冥平日裡便喜歡天未大亮時練劍,推門出去,霧氣白蒙蒙一片,帶著夜風微涼,拂在麵上濕潤清涼很是醒神,隨意挽個劍花,劍勢一起,行雲流水舞了一段又一段,然後便從屋頂傳來一陣清澈的掌聲,嚇得青冥差點脫劍而出,抬眼一望,蓮鳶一襲白衣與霧色正相配,如玉的麵容雖沒什麼表情,但比對著彆人時總多了幾分柔軟,眼裡也分明含著淡淡的笑意。

“你…為何起這麼早?”

蓮鳶從屋頂飛下到青冥身邊,搖頭道:“不早,你出來我才出來的。”

“…我沒”聽見動靜,話說一半,青冥才想起

,這位看似有些冷情恬淡的少年可並非普通人,隻好道:“不必如此,我不過是習慣早起,你卻沒必要。”能多休息些便多休息些,青冥沒意識到,自己竟是不經意關心起了原本並不待見的人。

“我也習慣,一睜眼便能看到你。”蓮鳶頂著一張微有些霜寒之色的麵孔,說著在人間算是很撩人的情話,讓青冥也難得噎了聲,半晌歎氣道:“蓮鳶,以後這話還是少說。”

蓮鳶不解蹙眉,“說喜歡我坦率的人是你,如今讓我少說的人也是你。”

“到底要解釋多少次,那說出這番話之人…???!”

青冥張張嘴卻發不出聲,心累的看著麵前的美人,聽得蓮鳶道:“你定說不出什麼好話,既不是我愛聽的,那便不必說了。”

“…。”青冥放棄和連鳶講道理,讓把給他下的什麼法術給解開。

“解開可以,你知道我不喜歡什麼。”

青冥點頭,終於算是能好好說句話了,“強扭的瓜不甜。”

“酸的也還不錯。”

“罷了。”青冥收劍離開,“這天聊不下去。”

蓮鳶看著青冥自顧離開的背影,斂眸用細密修長的睫翼遮住那一層淺淺的黯淡,掩藏在袖中的指尖卻是不自覺的蜷在一起,原來,被拒絕的滋味兒果真不怎麼好受。

早膳是在廳中用的,兩人各自安靜,看得王伯在一邊乾著急,好不容易帶了一個靠譜的朋友回來,氣氛怎的還如此奇怪,不應該啊。

“少主人昨日不是定了畫舫,今日可是要與蓮公子一道遊湖?”

畫舫?嗯,對了,是有這麼回事,的確是做遊湖之用,卻是和蓮鳶沒什麼關係,他愛跟便跟著吧,依他觀察,蓮鳶這種人,最見不得花前月下風流事,大概也要不得多久便在那船上待不下去,屆時,自己

說不得能得片刻眼前的清靜,當然,也有可能又被什麼術法挾製,不過,若因此便足不出戶,那和挾製又有何分彆。

洛陽的環成湖風景向來好,尤其是明媚春日,暖洋洋的晨輝灑在水紋之上,折射出粼粼波光,畫舫行船的細浪,鴛鴦並遊的水圈,大大小小,細細密密交織一處,黃鶯喜歡早啼,清脆的嗓音伴著房中傳來的絲竹曲樂,悠揚的一並向遠處傳去,竟成了一曲最為和諧的交響之樂,從船上到船下,不知撩到了多少人的心尖上,畢竟,這就是一個詩情畫意的地方,風花雪月,也在其中更美不過。

青冥定下的那艘畫舫是整個環成湖中最大最華麗那一艘,足以容納上百人,前來的,自然是青冥那一群平日裡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損友,還有他們聽聞青冥君邀請,不甘心隻在寂寞深閨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姐妹,表姐妹,堂姐妹,一時間偌大的畫舫便陡然熱鬨起來,歌女們開始低吟淺唱,觥籌亦是開始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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