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黃品這些日子肉眼可見壯實起來的高大身軀,白玉猛得一捂嘴咯咯笑了起來。
黃品無語道:“你要安慰就好好安慰,笑成這樣我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白玉捂著嘴又笑了好一會才止住笑聲道:“沒嘲諷你的意思。
是想到你開不動以後,那些近身的敵人麵對你的長鈹會更加絕望。”
黃品腦補了一下這個畫麵,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以為是個脆皮,結果卻是個肉盾形戰士,換了誰誰都得崩。
不過想起營裡那些弓手大多隻穿皮甲,甚至是不穿甲,黃品疑惑道:“按你這樣說,弓手也該跟弩手一樣參與近戰才對。”
白玉斜了一眼黃品,“也不知道你是真聰慧還是假聰慧。
弓手雖不比弩手射得遠,但勝在射出的箭矢快。
接陣後弩手可以退到戈矛手之後,準備持劍而擊。
但快而準的弓手要按令變陣繼續射箭阻敵。
來回變陣之下,穿甲能跑得動?
況且上佳的弓手豈是跟弩手一樣那麼好練出來?
當弓手也跟著近身搏殺時,就意味著這場仗已經輸了。”
“你說得有道理。”
拿起箭杆搭在弦上,試著用背部同時用力拉開弓弦,黃品將箭杆射出去道:“既然已經當精卒來用,那就該更練得精一些。
給上一副甲胄,多練習來回奔跑也不是什麼難事。”
白玉撇撇嘴,“你說得輕巧,皮甲用處不大,銅甲又太耗費財力,而鐵甲又缺少鐵料。
再者大秦能夠滅掉六國,也證明這樣排兵已經是最好的。”
看到黃品射出的箭杆依舊沒射中草人,且再次開弓時發力的方法還是不對,白玉眉頭輕蹙道:“不說那些排兵之事,這不是你我能決定的。
我有些搞不懂,你家傳的射箭口訣已經講得那麼明白,怎麼還不會發力。
另外,你這些年難道真的都專注於吃上了?
懷揣秘法而不習練,簡直是在暴殄天物。”
說到這,白玉想起之前黃品堅持給涉間傳信上書寫騎士的用兵之法。
心中變得極為複雜與心疼,將眉目擰成一團望向北方。
“秘法我知道的多了,這才哪到哪。”
再次用力拉開弓弦射出一支箭杆,黃品甩了甩胳膊接著道:“主要是有用沒用的我要學的太多了。
尤其是有一門叫鳥語的,自小就開始學,學了十年也沒學成。
功夫都耽擱在這上了,哪有空練射箭。
再說你初見我的時候,看到我有弓弩嗎?
都沒弓弩,我如何去練。”
見接連將最後的幾支箭趕都射出去,白玉還是沒應聲,黃品轉過身看了過去。
見白玉臉色帶著些怨氣盯著北邊的方向,黃品啞然失笑道:“還在心疼騎兵那幾樣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