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做出這樣的選擇,那就按他的心思去吧。”
涉間拿起短刃來回把玩了一陣,眉頭緊鎖道:“我等秦中出身的將領沒有爭權之意,隻是想安穩的為國效力。
你既打算將他拉過來,又不替他思慮,全按他的心思來。
若是出了差錯,你可是會受到牽連。”
“你是怕你受到牽連吧。”
王離半是認真半是調侃了一句,臉色一正道:“你該知道有些話不能說。
而且隻要問心無愧,就沒有什麼牽連不牽連。
蒙恬都能大膽對其任命官職,我又什麼可避諱。”
頓了頓,王離上下打量了兩眼涉間,笑吟吟道:“凡事讓他自己做主,才是對誰都最有利之事。
不然你何來的戰法,更何來的追敵千裡之功。
你要知道他剛剛過了傅籍的年歲,都還沒到正卒之年。
隻要在備塞都尉上不出什麼差池,肯定還會轉回屯軍。
以他的才智,隻要十年的光景必定會軍功碩碩。
裨將之位或許都難抵其功。”
“你這樣看好他?”
裨將看似隻是一軍主將的副手之一,但也要看是哪一軍的裨將。
像他這種攻胡大軍的裨將,統領著十幾曲共幾萬的兵馬。
大秦常年調集的屯軍也不過四十萬,裨將的職位已經相當高。
涉間沒想到王離會斷定黃品在十年間就能升為裨將,更沒想到會這樣看重黃品。
下意識驚愕的詢問一句,涉間又滿是疑惑道:“上將軍那邊雖然沒將匈奴部全都剿滅。
但先是你我在陽山與乞伏山相繼大破胡人十幾萬。
隨後更是追殺出千裡之餘,直到離著月氏不遠才收兵而回。
就算胡人學了馬鐙去,五年內也未必敢再次犯邊。
他就算真有統兵之能,可沒有胡人可打,哪來的軍功。”
王離盯著涉間看了一陣,搖搖頭道:“說句你不願聽的。
十年後或許你都要在他的帳下聽令。”
涉間被王離這話給噎得夠嗆,臉色來回變換一陣,叩了叩案幾道:“知道我不願聽就彆說,說些有用的。”
王離又切了片肉,放在嘴裡邊咀嚼邊回道:“我問你一個問題。
三十年前李牧差點將匈奴與河南地的胡人打得滅了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