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她的年歲,不在意她落寞老秦人的身份。
對她寵溺之餘,更有種尋常秦人男子根本就沒有的平等與尊重。
能夠得此良人疼惜,恐怕勝過天下九成九的女子,此生她又有何憾。
自趕路以來的三日,白玉帶著蜜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始終落在黃品的身上。
仿佛怎麼看也看不夠一般,也仿佛要把黃品的身形鐫刻在眼瞳上一般。
對於白玉燙人的目光,黃品既同樣心裡發甜也覺得有趣。
性格獨立且堅韌的白玉,也難逃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的這個法則。
可惜隻能享受目光中那股快要實質化的柔情蜜意,而沒法與白玉進行親密的互動。
倒不是黃品在意旁人的目光或是非議。
而是備塞都尉這個職位,關係實在太大。
在大秦,凡是帶尉的官職,都與管理刑徒、戍卒、發徭、治安以及人口流動有關係。
這六千刑徒,可以說已經真正歸他管轄。
而直接管理人,比那些行政官員單純治吏的難度要大的多。
對接與管轄的麵大,出問題的概率也就大。
五百更卒以及西橫那幾百工徒,與刑徒雖然達到了一比六的比例。
但是工徒不是他直屬管轄,趕路上做的很多事情也不是人家工徒該乾的。
真正能用心,也需要承擔責任的隻有他和那五百更卒。
不管是誰出了差錯,都要跟著吃連坐的罪。
他現在手裡錢比較充裕,不怕犯錯被罰,但那些更卒卻不行。
大老遠的上番錢沒賺到,再成了同樣乾苦力活的刑徒,那就悲催了。
另外,他身上還兼著農都尉的職位。
這意味著備塞還有縣、鄉等行政單位的一重身份。
如果給老秦人的屯田法萬一不被政哥采納。
在百姓遷徙過來之前,不但備塞的建設要靠著這些刑徒。
他還打算先開些耕田出來,在某些方麵自給自足。
不然全靠著軍中調撥用度,那日子得要多苦逼就有多苦逼。
更何況他還要彰顯出他的組織能力,以及治理人這方的才乾。
他一路上必須要辛苦些,方方麵麵都要顧及到。
除去這些緣由,在出發前預估的一件事情也開始顯現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