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買點錦緞絲物怎麼了,難道有錢還不讓花了?”
頓了頓,黃品瞥了一眼另一間偏房,沉吟了一下繼續道:“把陛下給賞賜的那些金錢兒也都一並花出去。”
白玉臉色變得為難,有些不情願道:“怎麼越說越來勁了,彆忘了你現在是安登君。”
黃品撇撇嘴,“安登君怎麼了,就算是安登侯也得穿衣啊。
這也就是在鹹陽,換了旁處恐怕還買不到那麼多布帛。
而且咱們買了又不是為了轉手售賣賺取獲利。
就按我說的去做。”
看黃品說的堅決,白玉無奈的點頭道:“那要不要我把給各家準備的禮品一並也帶上,順路就都給送過去了。”
“咱家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過去送禮,你隻管買布帛就成。”
叮囑過白玉,黃品對正馬上綁著皮貨的李超揮揮手,“超兒,到了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物件綁完後,你代替我把禮品給各家送去。”
“這個活計我行,送些禮品出去還是能做的來。”
立刻應了一聲後,李超對黃品卡巴卡巴眼睛道:“送完了禮品,我能不能在外邊多待會兒。”
黃品走過去跟頭回見到李超似的,上下打量了幾眼道:“你帶錢了嗎?”
李超再次眨巴眨巴眼睛道:“離這不遠我家也有宅院,可以把宅院給押出去。
不過大抵是用不上這樣做。
先賒欠著就可以,到歲底阿翁發俸時直接還了便可。”
頓了頓,李超小心翼翼道:“就是不知郡尉許不許我跟著沾沾光。”
黃品樂了,“你比叔翁心思轉得快多了,真不知道隴西侯為何橫豎看你不順眼。”
李超目光變得有些幽怨,“早先阿翁可不這麼對我。”
“這你可怨不得我,要怪就怪上將軍,是他讓隴西侯非到我那去的。”
說笑了一句,黃品對李超擠了擠眼睛,“一年的年俸能有多少,無非就是幾百食邑一年所得而已。”
拍了拍綁在馬上的皮貨與紙張,黃品一挑眉道:“左右都是摻和進來,要玩就玩個大的。
與隴西侯交好的同僚不少,你多少也能識得一些。
把馬上的物件拿出來些當登門的拜禮。
再拿宅子做抵,挨家能借多少錢來就借多少。”
見李超驚得瞪大了眼睛,黃品擺了擺手,“放心,這不是在坑你。
我這宅子也一樣,把房契給你拿去做抵押。”
聽了黃品這話,李超從驚訝的神色再次變為了小幽怨,“我家的宅院是買的。
而你這宅子是陛下賜的,你敢拿去做抵?
你是嫌命長不成。”
“這裡不能做抵?”環視了一周,黃品咂咂嘴,“可惜了這麼大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