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那些人搬得很吃力,當真不像是便宜的東西。
“老爺,不如,您自己去看一看,我也沒有打開看過。”
她細細把箱子掉下來的事情說了一遍,羅溫聽了,心中有數了。但是,這是一件大事,他沒有親眼看過,實在不放心。於是,他踱步走到箱子旁邊,好似隨意打開了其中之一。
沈越不禁側頭看向羅景寧,她早就說過,她買的全是廢舊物品,羅溫這一看,豈不是要穿幫了嗎?
羅景寧卻狡黠地衝著他眨眨眼睛,然後,沈越雖然猜不到她的算計,但是,想必,羅溫一定會上當的。
果然,羅溫的臉上,欣喜若狂,簡直快要蹦上天了。他笑得見牙不見眼,伸手摸了摸箱子裡的東西,根本舍不得放手。黃氏見狀,忍不住走到他身邊。
一片金光閃閃落入眼中,黃氏驚呼一聲:“我的老天!”
好多金子,黃燦燦的金子,是一大塊的金磚,不是金葉子,不是金錠子,而是四四方方,大塊大塊的金磚,整整齊齊碼在一起,摞滿了一個木箱。
怪不得兩個壯漢的差點搬不動
黃氏臉上如夢似幻,幻想著從此以後,穿金戴銀,揮霍無度的奢侈日子,哪怕是縣令夫人,也不可能比她有錢了。光憑這一箱金磚,她後半輩子的吃穿都不用愁了。
羅楚寧看到父親和母親異常的舉動,心裡也癢癢的,她走過去,探頭要看,羅溫眼疾手快,就把箱子蓋上了。
財不可露白,這可是一筆巨款,三丫頭已經訂親了,馬上就是彆人家的媳婦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為好。
羅景寧諷刺地勾起唇角,羅溫這種人,自私自利慣了,若不是祖上積德,頗有資產,他現在隻怕要在街邊要飯了。他誰都不愛,隻愛他自己而已。
“父親,還要再看嗎?”
羅溫回過神來,看著羅景寧,親切多了。“你這個孩子,這麼如此破費,嗬嗬,嗬嗬,為父心中高興得很,有什麼要求,你隻管說,為父沒有不應的。”
羅景寧笑得淡然:“我方才說了,我隻想要我母親的嫁妝,彆的一無所求了。”
羅溫現在,哪怕是把房子拆給羅景寧,隻怕都會同意,何況是衛氏的嫁妝。“好好好,這是一件小事,那些東西,本來就該是你的。當初你嫁得倉促,我們也是來不及準備了。”
羅楚寧錯愕地喊了一聲:“爹,你怎麼能答應她呢?”
黃氏忙拽了一下她的手,小聲說:“你爹自有打算,你懂什麼。”
金磚啊,那可是一箱子的金磚啊。衛氏的嫁妝,再值錢,能比得上羅景寧的歸寧禮值錢嗎?這一箱金磚,再加上掉出來的那箱東西,她敢斷定,其餘的箱子裡麵,裝的東西也不同尋常。
羅景寧真是個傻貨,有這些錢,多少東西買不到,非要執著於衛氏的嫁妝。還好她夠傻!羅溫的想法,和黃氏一模一樣,怪不得,他們能夠做恩愛夫妻這麼多年,腦回路果然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