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景休冷淡地回一句:“有些人沒成親的時候,就挺酸的,比如你。”
既然都是衝著溫泉湯來的,羅景寧也不耽誤時間,馬上安排幾人分開泡湯了。做完這些,她回頭看了沈越一眼,發現他情緒不高,便問:“你怎麼了?”
她還能不知道?
他這一趟和她出來,明明是為了兩個人甜甜蜜蜜的,如今來了那麼多的人,感覺計劃全都被打亂了。
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沒心沒肺。”
羅景寧想了想,有了一個主意,她笑得眉眼彎彎:“彆急,等我們把事情打點好了,你帶我出去玩吧,讓他們在莊子上自娛自樂就行。”
真是個好主意,沈越馬上把彆院的管事喊過來,吩咐他如何招呼客人,便安排人手,準備帶著羅景寧出門了。
六峰山他打小就來,彆說這會是冬天,就是雨天,他也能找到樂子。他們夫妻高興了,管事隻覺得,壓力非常大,哪有客人沒離開主人先出門的道理。
他該怎麼解釋啊!
沈越才不管,一群不請自來的客人,他好心招呼著就不錯了。備好了馬車,他鑽到馬車裡,喝了一杯熱茶,羅景寧問:“現在高興了嗎?”
他當然高興了。若是換了旁人,礙於禮節,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的。沒想到,羅景寧和他一樣,都有點反骨的性格,這種感覺,說不出的熨帖。
他摟著她,從車窗開著外頭的景色:“開心,你把我放在心上,我怎麼能不開心。”
羅景寧佯裝歎氣:“說不定過兩天,京城又會多了一個談資:沈家三爺夫妻,一點賓客之禮都不懂。若是母親責問我,你可要頂上。”
他輕笑出聲,在她耳邊呢喃道:“那是自然,本來這就是為夫的錯。”
羅景寧隻覺得耳根酥麻,忍不住瑟縮一下:“你彆靠那麼近。”
沈越可不理會她的抗議,他已經俯身下來,吻上了他的唇。今天有好幾次,他都想這麼做了。
如今在馬車裡,他可不會再壓抑自己了。
羅景寧如何是他的對手?
馬車走得非常平穩,羅景寧卻覺得很顛簸,讓她頭暈目眩。沈越把她摟得好緊,傾身在她修長潔白的脖頸之間,落下了無數的熱吻,她軟得一塌糊塗。
她咬著唇,低聲求饒:“你彆……留……了印子。”
沈越的手已經在她的衣襟裡麵,他用力握了一下,她差點就呻吟出來。他一邊親著她一邊道:“冬天衣服厚,有印子也無礙。”
渾蛋,他想得還真周全。
沒有機會抗議,他又重新覆上她的唇,把她的話都全部吃進去了。
馬車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停下來了。
“爺,六安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