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郡張府裡,杜瑤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今天終於知道,宋氏在算計什麼了。她氣得臉都白了:“他們怎麼敢?那宋文冰是什麼人,他們也有臉打我的主意!這些人,是要逼我去死嗎?”
劉嬤嬤抱著她,也是一臉氣憤:“狗東西,真是狗東西,他們欺人太甚了。”
罵了一陣,可是如今擺在他們麵前的難題,卻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劉嬤嬤看著外頭黑漆漆的天空,心裡一陣酸澀,公主,你走得太急了,留下姑娘在這世上無依無靠的,任人宰割,你在天之靈也不能安息啊!
杜瑤擦乾眼淚,想了想:“嬤嬤,京城是不是不會有人來了?”
若是要來,早就來了,京城到這裡,不過幾天的路程,如今外祖母都下葬了,京城還不見來人,隻怕華陽長公主不想理會這裡的事情。
劉嬤嬤心裡也沒有底氣,當初去報信的人回來說,華陽長公主看了公主的信就病倒了,越國公府的人根本顧不上這邊的事情,那人也彆打發回來了。
哎,當年華陽長公主高高在上,和青陽公主本就交情一般,這麼多年不曾聯係又不曾見麵,不理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隻是,她的心裡,還是閃過一抹怨恨。說起來也是同胞姐妹,青陽公主都要死了,華陽長公主就不能派個人過來看一眼嗎?
皇家的人,果然薄情。
隻是,對上杜瑤含著期盼的眼神,劉嬤嬤心裡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姑娘彆多想,這些天下著雪,也許京城那邊的雪更大,說不定就是路上耽擱了。咱們想辦法拖延時間,一定會有彆的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