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威懾張家人,羅景寧把錦葵留下了,沈越也留了幾個人。
臨走的時候,沈越對張零說:“過兩日,我們就接杜姑娘進京,張縣公若是還想要這個爵位,就不要動歪腦筋,不然……”
“沈大人放心,我一向疼愛瑤兒,自然會讓她事事順心。”
沈越輕笑一聲:“張縣公自然是聰明人。”
回到馬車上,羅景寧問:“阿越,為何還要留著他的縣公爵位?他根本就不配。”
若不是青陽公主過繼了他,他能有今天的富貴嗎?數典忘祖的敗類,他憑什麼還能富貴下去,想到這些就讓人不快。
沈越摟著她,柔聲解釋:“我也討厭他,可是他在青陽公主身邊養了這麼久,還尚且如此,短時間我們去哪裡找一個人。而且,過繼之事是大事,不是隨口說一句就能更改的。”
“我們是來接人的,張家的香火繼承之事,我們不能管。”
香火。
哎,羅景寧明白,終究還是因為這個問題。彆說在古代了,就是現代也有好多人看不開。隻能說,張零是真的命好。
杜瑤大概也是這樣想的,若不然也不會說,她隻帶走青陽公主給她的,其餘的她不會要。
“好了,彆想那麼多了,事情辦完了,明天我陪你在西河郡轉一轉,放鬆一下心情。”
這一陣都在趕路,沈越生怕累著她了。
羅景寧歪在他身上,懶懶地說:“不累,就是覺得氣不順。”
“那說好了,明天你陪我逛一下。”
想到一件事,她忽然問:“西河郡最大青樓在哪裡?你是不是準備去轉轉?”
“去看看,怎麼,不放心為夫?”
出發之前,他們都看過和紅綃一起被拐賣的女子的畫像,羅景寧也猜到了,沈越大概會趁這個機會去查探一番。
西河郡隸屬朔州,弄春閣攬月說過,那些女子還要往北走。豐原縣的北麵,可能是往朔州了,也可能是往涼州了。
羅景寧笑著瞪了他一眼:“我擔心什麼,你才要當心呢,彆進去之後,不小心被人揩油了。”
柳明珠這樣的絕色他都已經放下了,旁的人哪有那麼容易入他的眼。羅景寧倒是想去看看青樓的樣子,不過沈越估計不會答應的。她也沒有非去不可的理由,索性也不提了。
“你去青樓,可要給我一些補償,拿點銀子來吧,你的娘子心情不好,明天要多買點東西才能高興。”
沈越看她這樣,忍不住低聲笑起來,真是可愛。
“你還想要銀子,出門前我讓莫非給我拿了三萬兩,莫非第二天就去讓方大夫抓藥了。他說你就是個吞金獸,進門不到一年,我庫房的帳上,就不見了十幾萬兩了。”
當初歸寧前,給了她五萬兩,回到京城之後,他又給了她七萬兩,算作請她去揚州的酬金。這一次出來,他又支了兩萬兩,可不就有了十幾萬的帳了。
他名下產業很多,莫非又是個精打細算的,這些年他的錢花得少進賬多,莫非年底盤賬的時候都是笑眯眯的。隻是,這一陣看見他,每天都耷拉著臉,沒精打采的樣子。